說船大,確實挺大。但搜查的人多了,想躲都沒地方躲。
熊淍知道自己的時間沒多少了。
廠衛實力不弱,船上空間不大,他可以借用躲避或埋伏的地方幾乎沒有。
熊淍正尋思間,有腳步聲傳來,他一躍而起,堪堪停在船艙房間的頂部。
房間高度並沒有平時在客棧的高,所以當一名廠衛探頭進來時,熊淍的身子離他隻有不到半個身子的高度。
廠衛掃了一眼,見房內沒人,也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便快速往外走,繼續搜查。
熊淍等腳步聲遠去,悄然落下。
沉思著,熊淍突然靈機一動--
上官飛飛所說的東西如果很重要,那麼必然會有重兵把守。
熊淍開始敏捷地穿梭在船艙之間,甚至為了更好地發現位置,冒險爬上了艙頂。
他發現了被十幾名廠衛把守的船艙,同時也被搜查的廠衛發現自己。
“頂上!小心!”
“抓住他!”
吆喝聲響起,腳步聲雜亂。
熊淍朝目標撲去。
主要目的不是為了殺人,所以熊淍在幹掉幾個廠衛後,身形已經掠了進去。
這個船艙的房間不多,有間大的。
顯然,是李公公的房間。
李公公的房間有重寶,這倒正常。熊淍沒有多想,整個人已經衝了進去。
熊淍衝進去後,立刻就看見了一個錦盒。這個錦盒單獨放在正中間的一張桌子上,顯得有些蹊蹺。
房間布置得很豪華,舒適的床被簾布,屈膝而坐的墊子和方桌,似乎還帶了些女性化的東西。熊淍想到了李公公的模樣,眉頭頓時皺了皺。
熊淍對娘娘腔的男人很反感,即使是麵對他的師傅,也都因為覺得偏柔化而不太滿意。
沒再多想,熊淍抄起錦盒便從後窗撞了出去。
廠衛們衝進房間的時候,年輕人的身影已經消失。風,從破洞處呼呼地吹進來。
廠衛們相視著,左右退開,讓出一條路來。從外麵走進來的,赫然是李公公!
李公公不是隨著縣令離開了?
顯然,這是一個局。而入局的人,就是熊淍。
李公公拂袖一揮,尖聲道:“可是拿走了?”
“拿走了。”一廠衛道。
“可還拿了其他東西?”李公公又問道。
“沒有,隻是損失了幾名兄弟。”
李公公道:“好!掉轉船頭,去抓捕上官瑾!緝拿歸案!”
“是!”
東廠的兩艘船浩蕩著離開了船坊。
熊淍快速地縱躍在巷道內,並沒有發現東廠的船已離開。他不知道這是個局,還在警惕廠衛會追上來。
他必須盡快回到客棧,然後把東西交給上官飛飛,把夏芸帶走。
而等到他抵達客棧時,卻發現上官飛飛和夏芸都消失了。
熊淍怔怔地站在房間內,看著桌子上放有的紙條和一個木質令牌。
令牌上有個“河”字。
紙條上寫著三個字:上官瑾。
年輕人抓起令牌,雙眼冒起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