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聿聿!”眼看著就要魂歸地下,潘璋隻聽耳邊一陣淒厲的馬嘶聲響,他睜眼一看,隻見夏侯淵胯下坐騎左眼上深深地插著一根箭羽,戰馬吃痛竟是將夏侯淵掀翻在地!
這是怎麼個情況?潘璋一時沒從眼前的驚變中醒過神來,突聽身後一聲高叫:“將軍莫慌,馬忠在此!”隻見部將馬忠引數百軍趕來,救下潘璋,和晉軍驍騎廝殺在一起!(有點惡搞,不過論戰績馬忠絕對算得上漢末第一神射,嘿嘿……)
這一會的功夫,夏侯淵也被親衛救下,換了匹馬再次加入戰陣。不說潘璋手臂受傷不能廝殺,手下軍士又如何能是能征慣戰的驍騎軍之敵?再加上晉軍有夏侯淵、甘寧兩員大將一路如入無人之境,兩邊交手不過一刻,江東兵防線就徹底崩潰,敗兵四處逃散,潘璋也被馬忠護著殺出一條血路棄寨而去!
夏侯淵沒費多大功夫就奪了潘璋營寨,見江東兵逃入鄰近敵寨,也不追擊。當下分一半兵清點營中輜重,自與甘寧穿營而過,向鬆茲城馳去。
“夏侯將軍!將軍救命之恩,呂蒙沒齒不忘!”城內,呂蒙早已聽見城外喊殺聲響,見夏侯淵兵到,早已點起兩千軍士出城接應,兩軍交彙,呂蒙不勝唏噓,下馬向夏侯淵拱手長揖於地!
“呂都督……都督為何行如此大禮?末將這可受不起啊!”夏侯淵忙下馬還禮道,雖然呂蒙年紀不大,可誰都知道他是主公文遠的心腹愛將,更何況呂蒙獨掌一軍,論職位也比夏侯淵大上一級,這番鄭重其事,倒是讓夏侯淵深感承受不起!
“夏侯將軍當得呂蒙這一拜的。”呂蒙肅容道,長江一戰,水軍大敗潰散,到現在都不知道傷亡凡幾!雖然表麵輕鬆,事實上呂蒙一直深懷愧疚之心!呂蒙知道,水軍可是主公的心頭肉啊!為了籌建水軍,主公不知投入了多大的精力財力!
三萬水軍一朝瓦解,身為主將呂蒙恨不能一死謝罪,隻是手下還有數千殘兵還陷於重圍之內,所以才一直沒敢讓自己倒下去。如今援兵趕到,鬆茲之圍已解,夏侯淵救下水軍數千將士姓名,呂蒙自然而然對其行此大禮!
謝過夏侯淵,呂蒙又轉身拱手道:“興霸,這一趟有勞你了!”
“都督說哪裏話來?都是末將分內之事嘛!”甘寧撓頭笑道,搬來援兵,本來應該高興才對,可是看呂蒙鄭重其事的樣子,甘寧總感覺氣氛不對。
好在見禮之後,呂蒙便沒有再表現的異常,一邊從夏侯淵口中了解情況,一邊將援兵請進城內。
…………
潁川郡,通往許昌的大道上。
旌旗蔽日,車馬粼粼。隻見一隊一眼望不到頭尾的軍隊如一條巨龍沿著官道向東北方向行去。麵麵旌旗之上,盡是龍飛鳳舞,霸氣十足的“張”字,而此時的文遠,正坐在一輛由數百甲士衛護,六匹健馬拉著的車輦之內。
華蓋之下,文遠眼神深邃,正深深地思考著什麼,絲毫沒有理會身邊中壘武卒眼神中射來的濃濃崇敬之意。
大軍班師了!從得知孫劉已經結成同盟,孫權已經從長江下遊跨江北犯那一天起,文遠就已經知道,這一次的南征到此算是到此為止了!並且很快令謀士擬定各軍班師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