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古咬牙道:“老將軍的箭法固然神妙,不過卻也未必能與我家主公匹敵!”草原人最重英雄,黃忠箭術通神,烏蘭古敗的也是心服口服,不過想起主公同樣精妙箭法,烏蘭古倒不信能被這白胡子老將壓過一頭去!
黃忠聞言低語道:“張遼?老夫早聽說他箭術精妙,如果有機會倒要會他一會!”
烏蘭古冷笑道:“不說我家主公,就是司隸都督趙子龍將軍、北軍都督呂布,這二人的箭術,你都未必能比!”
“呂布小兒暫且罷了,趙雲就在宛城,此次老夫正好可以會他一會!來人,給本將把這賊將綁了!押回去交軍師處置!”黃忠這個人有什麼脾氣?就是好勝!要是說誰強過他,沒真刀真槍的試試,他是絕對不會服氣,尤其是這箭術,雖然嘴上沒有大言不慚自詡天下第一,不過黃忠心裏卻是一直這樣認為的!本來他還想一刀砍了烏蘭古的首級,可烏蘭古這兩句話一說反倒讓他改了主意!
他要讓烏蘭古看看,他黃忠和趙雲誰的箭法更強一些!
就在他說話的這會功夫,白河西岸的晉兵已經在三路兵馬的夾攻之下大敗虧輸,本來從半夜殺到天明士卒就已經人困馬乏,又連番中計折盡了銳氣,再加上沒有渡過河去的有一多半都是輔兵,龐統以及沒費多大力氣就吞掉了這支陷入絕境的晉軍,斬首五千餘級,俘虜近萬人!
而此時身在對岸的徐晃,看到自家的軍士陷入絕境也是無能為力,這一次他是徹底的輸了,輸得一敗塗地!一夜之間,五萬關中精銳,活著逃過白河的隻有萬餘人,大半兵馬,要麼被殺,要麼被生擒,對手計策之毒,手段之狠如同將徐晃玩弄於股掌之上!
吃了這麼大的虧,徐晃也不敢多做停留急令手下殘兵立刻向東行進,若是等對方緩過手來追過白河,連手上剩下的這點兵馬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當務之急,必須盡快趕往宛城依靠趙雲軍團的庇護獲得喘息!
可是,徐晃真的能逃脫龐統的連環計嗎?龐統看著河對岸倉皇逃走的晉兵,眼神中精芒閃爍,並沒有半點著急……
“弟兄們!快點走,這裏離宛城已經不遠了!等到了宛城,司隸軍團的兄弟就會趕來接應我們!誰也不能停,一個也不許掉隊!”行軍途中,徐晃大聲的督促著麾下軍士加速行進。吼了一夜,他的嗓子早已是嘶啞幹裂,幾乎發不出清楚的聲音!
而手下士卒的狀況並不秒,他們又累又餓,渾身早已沒有了力氣,連番激戰使得還有不少傷員夾雜在陣中,一路走來,不斷有軍士體力不支撲倒在地上,甚至就此一倒不起……
相比身體的疲憊,更沉重的打擊來自他們的精神,在將士們的心中,晉軍就是一支常勝之師,自從成軍至今就鮮少有戰敗的!可是這次……他們卻是徹徹底底的敗了,晉軍自建軍至今,似乎都沒有承受過如此慘痛的失利!
這種戰敗的屈辱和愧疚如同毒蛇一般噬咬著徐晃麾下將士的心,使得將士們動作遲緩,眼神一個個僵硬的如同麻木的傀儡!
而徐晃又何嚐不是這麼想的?晉軍不敗的威名就終結在他的手裏,他有何嚐不怨恨自己?如果不是還要把手下這萬餘軍士帶出險境,徐晃恐怕早已羞愧的自刎謝罪,晉軍的顏麵,他自認丟不起!
可是現在不行!自己一死兵不足惜,可是手下終歸還跟隨著上萬兄弟,所以徐晃暗暗告誡自己,必須強打精神,無論如何把這些千裏迢迢帶出來的關中子弟活著帶回去!
這些關中子弟,一定要活著,而且一定要帶出去!
“快!跟上!誰也不許掉隊……”
“……”
隻可惜天不從人願,眼看著離宛城還有十餘裏,突然前麵道上突然迎來一彪軍隊,為首一將披散著頭發頭紮束帶,手綽一杆虎頭金槍,身後大旗上大書一個“張”字,人道冤家路窄,攔住徐晃去路的不正是北地槍王稱號的西涼張繡是誰?
張繡拍馬迎上徐晃這支殘軍,金槍一指冷笑一聲道:“徐晃,我這一關你就別想過去了!這裏就是你關中軍團的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