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們兩個?快請!還有,把奉孝、公台也叫到帳內!”文遠眼中精芒閃現道,沮授在鄴都負責調配糧草軍需重任,田豐更是被文遠調到邊緣的並州治理匈奴,此二人在這大戰之時前來,不用問肯定是有什麼大事。
“拜見主公!”沮授、田豐聯袂進帳,見了文遠拱手拜道。
“兩位先生遠道而來,辛苦了!快坐快坐……”文遠忙上前扶起,這兩位都是文遠初期的股肱謀臣,對他們,文遠依舊執禮恭謹。沮授,文遠早把他看做是自己的蕭何,後方大事托付給他,文遠很是放心。唯獨田豐……看向田豐,文遠心中不免有些矛盾。
看著在並州呆了幾年清瘦了許多的田豐。文遠心中有些不忍,可是想想田豐的固執,文遠知道,除非把他調到邊地,否則田豐始終會是一個不安分的因素。田豐不安分文遠倒不怕,隻是如果田豐的不安分讓他有一天死在自己手裏!這才是文遠不願看到的。
甩了甩頭,文遠道:“兩位先生遠來,定有要事,說吧,遼洗耳恭聽先生教益!”
二人對視一眼,沮授道:“我與元皓此來,是想向主公獻上一動靜相合之計!”
“哦?公與先生快快講來!”文遠眼前一亮,自己正愁著沒有好辦法對付回軍官渡的曹操,二人此時前來獻計,倒真是及時的很!
沮授道:“主公,我聞曹操在官渡修建營壘,連營二十餘裏,堅不可摧。可有此事?”
文遠點頭道:“正是!”
沮授道:“主公,彼軍雖有堅營,在我看來卻無多大意義,據細作來報,曹操因遷二郡百姓南下,糧食緊蹙,不敷數月供給。利在急戰,而我軍糧草充足,利在緩守,我軍隻需保持壓迫,不與曹兵交戰,若能曠以時日,則曹兵不戰自敗矣!”
文遠眼前一亮,這倒不失為是個好主意!曹操缺糧的情況文遠也知道,真要是大軍壓迫數月,曹軍必然會不戰自潰。
“糧道漫長需轉運數百裏,二十多萬兵馬人吃馬嚼,加上輔兵、役夫這一路上的消耗,又數月不戰,這個負擔隻怕是……”陳宮麵帶疑慮道,剛剛河北軍加入不久,隻知道河北軍存糧很多,至於究竟多到什麼程度,陳宮並不清楚。
文遠眯眼一笑道:“糧食的問題,公台不必擔憂……”為了準備這場戰爭,文遠在鄴都囤積了糧草六百餘萬斛,加上今年秋糧的征收,雖然己方糧道漫長,兵員龐大,消耗的軍糧要比曹操多幾倍,不過支撐個一年半載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現在用文遠的話來說,隻要是能用錢糧解決的問題,對自己來說都不是問題。有錢有糧,就是底氣足!
不過文遠還在等著沮授的後話,這個坐待曹兵不戰自敗的計策算不上高明,畢竟遷延數月,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沮授的謀略文遠是清楚的,絕不下於張良、陳平,他千裏迢迢從鄴都趕到這裏,絕不會隻是勸自己坐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