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輯低聲道:“車騎將軍放心,吳子蘭在鄴都已經準備完全,動手當在今夜……”
董承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點頭道:“冀州兵符隻在沮授手中,隻有除去此人,奪了兵符兵權,我等便可便宜行事了!”
種輯道:“我等突然發難,料來鄴都之事倒也容易。隻是王旁這一千五百羽林軍卻棘手的很,王旁此人對張遼又甚是忠心……”
董承沉吟道:“這個你且放心,我自有法子除去此人!”
二人又簡短聊了幾句,生怕別人注意,種輯旋即離去!
深夜……
洛陽城昭信將軍府內。吳子蘭昂藏站在廊階上,望著院中正在領取兵器的數百兄弟。
這些吳子蘭的部眾都是白天喬裝進城的,他們在城外軍營中午的時候突然接到吳子蘭的命令,喬裝改扮分批進入城內,當時鄴都百姓都出城前去觀看天子出遊方回,人潮洶湧入城,守門之人倒也沒發現什麼可疑,吳子蘭還有董承的部眾就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入鄴都內。
吳子蘭麵前的這些軍士,都是吳子蘭麾下多年的老部曲,倒也沒有人懷疑將軍把他們秘密調入城中有何用意……
眼看著武器鎧甲分發完畢,吳子蘭一挺胸膛上前道:“弟兄們,本將軍收到緊急消息,執金吾沮授欲趁天子出遊、大將軍出征未歸之機謀反,據冀州自立!大丈夫建功立業就在今夜,眾將士稍後隨我一同直殺入反賊府中,擒殺叛賊!”
誅殺叛逆?眾將士一聽這事嚇得傻了!誅殺沮授,沮授是誰?執金吾兼領冀州刺史,鄴都的守備將軍!整個鄴都乃至冀州的兵馬都歸他調配!殺他?先不說他是不是真的謀反,能不能殺的了都是問題!
一時間,眾將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寫滿了不解和擔心。
一個小校緊張問道:“將軍……這平叛之事事關重大,小的……小的冒昧向問一句,將軍能不能告訴我等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外來的普通軍士或許不清楚,但是吳子蘭手下也不是沒有消息靈通之人,這沮授自從初平元年就跟隨大將軍,如今官居高位,又被委以後方重任,可謂是頗受器重信任,他有什麼理由謀反自立?
沮授為什麼謀反?這一句話,正好點出了眾人心中的疑問。
“怎麼,你是在懷疑本將軍的話嗎?”吳子蘭麵色一寒,手握劍柄質問,並且一步步向那問話的小校逼去。
吳子蘭畢竟是這些軍士的上級,一身威嚴那小校如何能夠抗拒?見狀頓時嚇破了膽子,畏畏縮縮向後退去。便退邊擺手道:“小的不敢,小的隻是……”
還沒說完,隻聽鏘啷一聲寶劍長吟,劍芒一閃血光飛起,那小校的人頭骨碌碌滾落於地!血霧飛濺,眾人看了心神一顫,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吳子蘭在那無頭屍身上擦了擦劍上的血跡,回首眾將士冷聲喝道:“再有不聽將令,動搖軍心之人,這便是他的下場!”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聲應道:“願隨將軍誅殺反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