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事,這位弟兄?”眭固走了過來,問道。

那輔兵軍官看著那些已經經過整理被整齊擺放的己方軍士屍首,尤其是那些戰兵身上的黑色甲胄,咬了咬牙道:“將軍……我想加入戰兵!”

眭固挑眉看了那輔兵一眼,這人身高臂長,體型魁梧,肩上還背著一張長弓,便道:“加入戰兵?你叫什麼名字,什麼軍階?”

任銘不假思索答道:“小的任銘,洛陽人士,現在擔任洛陽輔兵屯長一職……”

眭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任銘,道:“屯長?年紀輕輕就能當上輔兵屯長,不錯嘛……說說,為什麼要加入戰兵?你要知道,當戰兵可是很苦的,而且你要從頭來過,到我營中,你隻能從小兵開始從頭……”

任銘挺了挺胸膛道:“小的不怕,小的想學殺敵的本事,好保護一方百姓……”

眭固想了想道:“有誌氣!好吧……等這場戰爭結束,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收你做我的親兵,教你些本事!”

任銘大喜拜道:“多謝將軍栽培!”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穿上威風的黑色甲胄……

…………

城外西涼兵營寨中。

張繡麵寒如冰,怒不可遏的咆哮道:“你們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究竟是哪裏冒出來的幾千戰兵?”也由不得他不發怒,本來到手的洛陽城,因為這莫名其妙出現的援兵,一下子就功虧於潰了!張繡可是考慮的好好的,他在南陽,始終是寄於劉表籬下,錢糧全靠劉表供給,看劉表的臉色自然是少不得的。洛陽這樣一塊自主之地對張繡來說實在太重要了!

張先道:“主公,這方圓三百裏內,除了虎牢關,根本沒有如此大規模的張遼兵,會不會是胡車兒那邊出了狀況?”

正說話間,就見胡車兒風風火火的大步入帳,見了張繡拜道:“主公,虎牢關的河北軍躲在林子裏三日,突然不見了!”

張繡聞言身軀劇震,不用想,張繡已經知道這支消失的河北軍出現在哪兒了!文遠狠狠的瞪了胡車兒一眼,怒道:“胡車兒!我可是給了你一萬騎兵啊!你就是這麼給我守住要道,不放一兵一卒過來的?”

胡車兒無辜的攤手道:“末將……末將確實是守住鞏縣要道了啊!末將也不知道河北軍究竟是怎麼過去的啊?”

“你還有理了?”張繡還要再嗬責,不過轉念一想隨即沉默了,既然事已至此,再發怒還有什麼用呢?

營帳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眾人都在思考下一步該幹什麼。雖然大家都沒說出來,但是因為城中突然多出了河北軍的幾千戰兵守禦,眾人對於攻下洛陽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了……

最終,還是胡車兒打破沉默道:“主公,咱們下一步該怎麼走啊?”

一會的功夫,張繡已經冷靜了下來,雖然有些不甘,卻也隻能接受現實無奈道:“既然洛陽已經難以攻下,就隻有……去弘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