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好酒啊!昔日在長安,此鄭公酒千金難得,布在長安時也不過喝過幾次,到後來就再沒有嚐過……”呂布一飲而盡,禁不住感歎道,這鄭公酒濃鬱醇和,隻要是好酒之人,又有多少能抵擋的了?

文遠微微一笑道:“溫侯以後隻要想喝,要多少就有多少!”

呂布並沒有察覺到文遠話裏的意思,連連稱謝。

酒過三巡,氣氛漸漸熱絡,文遠拉著呂布的胳膊將他一一引薦給顏良、呂蒙、魏延、陳武、越兮、烏蘭古等河北軍眾將。

“呂布匹夫,可還記得顏良嗎?”自打見到呂布,顏良早就雙眼噴火,睚眥欲裂,當年主公和袁紹爭河北時,自己的結義兄弟文醜就是死在呂布的偷襲之下,今日一見,如何能不讓他憤恨若狂?

隻是因為礙於主公麵子,顏良才一直沒有發作,此時呂布被主公領著前來敬酒,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憤恨的心情,謔的站起來道。

呂布因為一直在和文遠說話,此時注意到顏良,頓時嚇了一跳,三分酒意醒了大半,他如何不記得這個當初袁紹麾下的虎將?

不過第一時間,呂布想到的是躲避掩飾,現在自己身在張遼營中,若是鬧出什麼衝突,自己隻怕要豎著進來,橫著出去了。

呂布故作不知道:“恕布眼拙,這位將軍是……”

顏良大怒,喝罵道:“呂布匹夫!還我兄弟文醜命來!”說罷拔出腰間佩劍!怒指向呂布!

“大將軍……這是?這位將軍這是?”呂布嗖的一聲躲到文遠身後,惶急叫道。開玩笑,若是在戰場上,便是十個顏良他都不放在心上,可是現在這裏是張遼的營帳,帳中這七八個武將一看就不是好對付的主,而且外麵還有張遼的七萬大軍,這七萬多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呂布淹死了!

現在呂布所能依靠的,就隻有張遼了,畢竟這裏是張遼地盤,若是自己赴約而來,死在張遼的營中,傳出去對他的名聲可不好。

文遠一直注意著呂布,他眼中那絲閃躲和慌亂早就被文遠犀利的捕捉到。見此情形,文遠不禁一陣好笑。

呂布此人,史書上上說雖然武藝超群,且性情桀驁,卻又貪財好色,怕死膽小,今日一見,果然不錯呢!

不過這樣正好!隻要你怕死,待會一連串的打擊下來,還怕呂布小兒不乖乖就範嗎?

文遠臉一板道:“顏良休得無禮,溫侯是我請來的客人,若是傳出去,豈非是讓人笑話這便是我張遼的待客之道?”

呂布也在旁邊賠笑道:“是啊!顏將軍息怒,你我之間可能有些小誤會……可這裏畢竟是大將軍的地方,將軍如此莽撞,傳出去對大將軍的名聲可不好……”

顏良怒氣勃發,怒聲道:“小誤會?主公,他殺我兄弟,此仇不共戴天,若不能報,我顏良有何臉麵立足於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