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點雕蟲小技,還想激我發怒?”誰料麴義麵色依然,反倒冷笑一聲:“你倒是說得不錯,我堂堂大漢將軍,豈能自降身份和一無名小卒廝殺,你且滾回去,我隻搦置葏落羅等一幹鮮卑賊酋!”
此言一出,立時輪到鮮卑眾將怒氣衝衝!這漢將倒真會挑,誰不知大帥如今已經年過五旬,早不複當年之勇。
“漢狗大膽,吃俺一刀!”拓跋洪大怒,再不廢話,揮刀直取麴義!
“來得好!”麴義虎目圓睜,驟馬挺槍相迎,如果說他在平日裏像一塊冰,但是在戰場上,卻如同烈焰一般熾烈躁動!
當啷一聲,二人刀槍交擊在一處,麴義身軀一震,虎口一陣撕裂的疼痛,不禁暗自心忖道:“這敵將好強的膂力!首戰出陣,果然不是尋常人物!”
轉眼之間,二人鬥過二十餘合,不分勝負。李大目在陣前則暗自慶幸,這拓跋洪武藝不凡,若是剛才換做自己上陣隻怕……
“膂力倒是不錯,隻可惜是一勇之夫,十合之內,某必取汝首!”麴義眼中閃過一絲鄙夷,冷哼一聲道。二十餘合過後,麴義已經漸漸適應拓跋洪的招數,出手間已經頗為從容。
“漢狗,休要小看我,看刀!”拓跋洪本來見拿不下麴義,正急怒之中,聞言怒火更熾,手上雙刀攻勢更急。竟是要與麴義拚命……
“哼,蠻夷就是蠻夷!”見拓跋洪已經失去理智,麴義心中冷笑,對付這樣的莽夫,自己如何不勝?
“拓跋洪快退!”旁觀者清,置鍵落羅戰場經驗何等豐富?一看出苗頭不對,一邊飛馬出陣,一邊出聲示警!
“太晚了!”麴義虎吼一聲,閃身上過拓跋洪的一刀,長槍如毒蛇鑽心,一槍刺拓跋洪於馬下!
“嗷嗷嗷……”
“將軍威武!並州軍威武……”見麴義陣前斬將,漢軍士氣大盛!反觀鮮卑一方,則一陣氣沮。
麴義又朝拓跋洪身上補了一槍,槍鋒一指靠近的置鍵落羅,冷聲喝道:“汝也想來送死?”
“漢狗!你等著……”置鍵落羅咬牙退後,拓跋洪是自己麾下驍將,部落中能勝過他的幾乎沒有,自己年輕時倒還能與這漢將一戰,如今終是過了巔峰年齡……
麴義也不追趕,傲然掃視鮮卑陣中,冷笑一聲道:“無膽鼠輩,就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敢自稱大將?”
鮮卑眾將無不大怒,一個個皆要出戰,恨麴義入骨。
麴義表麵雖然倨傲,內心卻無比沉靜,他要的就是挑起鮮卑人的怒意,如此待會才會失去理智強攻,麴義雖然相信車陣的防禦,不過若論進攻能力,就顯然遠遠不及鮮卑騎兵靈活了。
“火再燒的旺一點吧,現在還遠遠不夠……”
隻見麴義恍若無視這些惡毒的眼神,傲然道:“何人還敢出戰,難道你們鮮卑就隻有這種貨色嗎?看來蠻夷就是蠻夷啊!連拿得出手的大將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