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沉吟道:“此事其中必有蹊蹺……”
沒辦法,顏良隻是送來這麼一份幹巴巴的軍情,沒有任何情報可供參考。二人冥思苦想不得其解,正自撓頭,突然就見趙雲疾步走入大堂。
“主公!”一見文遠,趙雲恭聲行禮道。
“子龍?你怎麼突然回來了?”文遠有些驚訝道,他派趙雲帶兵去平定右北平,這才不過一個多月功夫,趙雲怎麼提前連招呼都不打,突然就回來了?
趙雲告了個罪道:“主公贖罪!末將此次未經通稟,乃是有緊急軍情稟告!”
“坐下說。”見趙雲一臉凝肅,不敢怠慢道。
“主公,是這樣……”趙雲點頭道,他此次出兵平定右北平可算是順風順水,不到一月,就擊潰了公孫續辛苦聚攏的萬餘參軍,把右北平納入文遠治下。不過在數日前,突然有麾下人報在一處無名山穀中發現了烏桓人和漢人交戰過後的戰場。至少有近千具屍體遺留在戰場上。
趙雲不敢怠慢,忙親自動身前去查探,發現那些漢人盡穿著冀州軍的軍服,卻不屬於冀州軍的任何一支戰鬥序列,而那些烏桓人經過初步的身份確認,應該是遼西烏桓部落中人!
雖然趙雲一時弄不明白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想來定是有人想以此嫁禍給主公,因此他不敢耽擱,一麵加派人手調查此事,一麵星夜飛馬向主公報訊。
文遠聽了趙雲的彙報,半晌才又謹慎問道:“子龍,你確定那些漢人軍士果真不是咱們的人嗎?”
趙雲無比確定答道:“絕對不是!”
郭嘉在旁插口追問道:“是如何確認的,可有依據?”
“末將前兩日剛剛捉了幾個公孫續的逃兵,從他們那裏得知,這些戰死的漢人軍士,都是公孫續手下的人……”
“原來是這樣……”文遠手捂額頭恍然大悟,哈哈大笑道:“好個樓班,竟然會想出這樣一個嫁禍於人的計策,隻可惜我偏偏不會遂了你的心意!”
“怎麼了,主公,樓班是誰……”趙雲疑惑問道。
文遠心念電轉,也不回答趙雲的問題,隻是笑吟吟的向郭嘉問道:“奉孝,情況就是這麼一個情況,樓班欲挑撥我和蹋頓相爭,他好漁翁得利,奪取烏桓單於之位,說說看,你可有什麼妙計?”
郭嘉沉吟笑道:“主公莫非是想置身事外,坐看一場好戲?”
文遠禁不住讚歎道:“跟你說話就是省力氣!我正有此意,樓班想借我逼迫蹋頓退位,我又豈是那麼輕易被當成棋子任人擺布的人,既然樓班先在後麵給我甩些手段,就休怪我對他不厚道了……”
頓了一頓,文遠道:“奉孝,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意,相比已有定計。”
郭嘉壞壞一笑道:“主公既然已經胸有成竹,又何必考較我?”
文遠笑罵道:“就你最滑頭,好吧……我心中粗略一計,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郭嘉道:“既然如此,不如主公與我各寫一字在掌上,看看我與主公之計是否相合?”
文遠大笑道:“好好好,就依奉孝。”說罷,二人各取紙筆在掌心上寫下一字,兩廂一比較,隻見二人手上各寫著一個“間”字,不僅相視大笑!
笑罷,文遠道:“既然奉孝與我暗合,那就依此計而行!命人通知甄儼,限一月之內,互市的商隊必須趕到!還有子龍,你辛苦一趟,火速返回右北平,隻需如此這般……”
趙雲聞言連連點頭,當下拜辭文遠,星夜往右北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