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趁現在,能削弱一些他身邊的羽翼,就削弱一些!

於禁徹底的無語了,郭嘉的話,如同一記記重錘敲打著他的心,他雖然很想反駁,卻實在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此時的他已經無路可走,被郭嘉這一番言語打擊,於禁的心終於動搖了!

郭嘉見於禁麵露猶豫之色,心中暗喜,趁熱打鐵道:“我家主公素有匡扶天下之誌,在河北深根固本,廣募賢才,如今又接得天子駕幸河北,日後奉天子以令不臣,誰可抵擋,將軍棄暗投明,恰在當時!日後隨主公東征西討,立下萬世功業!”

於禁低頭沉吟著,心中正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戰,生,或可立下不世之功,死,則必然留下汙名任後世刀筆書寫,如果是你,究竟會選擇那般?

沉吟了片刻,於禁吃吃問道:“我若歸降,身為降將,車騎將軍肯重用嗎?”

郭嘉,挺胸肅容道:“嘉願以性命擔保!將軍豈不見袁紹舊將麴義、顏良、並州張燕?”

於禁怔怔的張了張嘴,咬牙道:“既然如此,若蒙不棄,罪將願為車騎將軍效犬馬之勞!”

郭嘉大喜道:“哈哈哈……好!能得將軍,此乃主公之福也!”忙命人解開於禁身上繩索,邀其入帳內飲宴。

這邊郭嘉替文遠招降一員上將,其他冀州文武官員也沒有閑著,經過一番忙碌的準備之後,眾人浩浩蕩蕩的出了虎牢關,前往迎接天子的到來!

獻帝坐在一輛兩匹瘦馬拉的車駕上,身上穿的破舊錦袍依稀還能看出他的盤龍繡飾的痕跡,他的車輦早就已經在東逃的路上丟棄,隨車的一應禦用之物也遺失了大半,從長安到虎牢這一路走來,風餐露宿,前一陣子又在山裏窩了二十多天,可算吃盡了苦頭。

不過和身後是一群從長安就一路跟著過來的朝臣相比,獻帝的待遇還算好的,軍中少馬,他們隻能步行,上千裏路跋涉下來,個個蓬頭垢麵,身上的官服早就磨成了乞丐裝束,若不是身邊護衛著大批軍士,還以為這一幫人是從哪裏逃荒出來的百姓呢!

離虎牢關越來越近了,獻帝的心裏忐忑不平,對未知的將來,人總是要懷有擔心的。不過想到即將結束亡命奔波的日子,獻帝的喜悅還是多過擔憂。

疾馳的騎兵不斷往來通報著,據回報,虎牢關那邊已經道路已經打通,張遼麾下的文武將官已經準備郊迎。

正行之間,突然遠處數百騎疾馳而來,馬匹神駿,馬上騎士颯爽英挺,為首二將離著車駕百步之外,率眾翻身下馬,動作整齊劃一,幹淨利索,令人看了賞心悅目。

“冀州軍左軍大將太史慈(右軍大將顏良)奉沮監軍之命前來迎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