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軍的營寨很好找,就在虎牢關前十裏。
雖然已經是深夜,不過此時的沮授大帳之中,沮授、田豐、郭嘉幾個仍沒有散去,虎牢關連日不下,他們太擔心文遠的安危,已經幾天幾夜聚在一起籌劃破關之計!
不得不說於禁統兵打仗確實有自己一套,他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防禦方針令文遠麾下這幾個頂尖的智囊也束手無策,該用的辦法都用上了,可是就是打不進虎牢關去!如果是硬拚,照著現在這個勢頭,十萬冀州兵恐怕要折損三分之一,才能踩著屍體從於禁手上奪取這座關隘!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在場之人無不焦急,主公過虎牢關已經一個多月了,至今仍沒有一點消息,恰在此時,就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一個身背長劍,身形魁偉之人揭帳入內!
“王劍師!?你不是和主公在一起的嗎?怎麼到了此地?”沮授見了王越,不禁失聲驚道。也不知道王越此來帶來的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王越?天子和主公現在何處?”田豐也憂急去問。
三人此時也顧不上平日如何與王越怎麼合不來,急急上前將王越圍在當中。
王越咧嘴一笑笑道:“三位先生,主公那邊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想來有賈軍師的妙計,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倒是我此次來,是有一件大事要告訴各位先生!”
“賈先生?”沮授、田豐、郭嘉三人六目相視,被王越的莫名其妙的話唬得一楞一楞……
…………
天明之後,激烈的攻城戰依然繼續進行,不過冀州軍似乎也開始攻勢乏力,發動了幾輪不痛不癢的攻勢就如潮水一般退走,城上守兵無不振奮歡呼!
城頭之上,於禁也有些疑惑不解,冀州軍前後二十幾日輪番攻擊,就當屬今天的攻勢最鬆,不過望著潮水一般退下去的冀州兵,於禁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心中不免生出一絲僥幸。
“大概冀州兵連日攻城傷亡慘重,如今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吧!管他呢,隻要我緊守關城不出,任他有什麼陰謀詭計都別想攻占虎牢關……”於禁如此喃喃自語道。
不過於禁也不是輕敵大意之人,眼看著天色將晚,今夜該怎麼布置防守還怎麼布置防守,絕不留下任何弱點給冀州兵留下突破口,隻有等冀州兵退卻,他才真的會高枕無憂!
二十多天最艱難的守城過去,因為今天陡然的輕鬆,一股鬆懈和疲倦感覺頓時湧上了於禁的心頭,是該要歇歇了,冀州兵前幾日已經領教了虎牢關夜間的守衛森嚴,想必早就明白即便是夜間突襲,也絕不可能攻破虎牢關城!
隻可惜他以不變應萬變的防守策略並沒有考慮從內部攻入的敵人。
安排好一切,於禁扭腰環臂活動一番筋骨,往自己的府邸走去,這二十多天殫精竭慮思索守城之策,隻覺著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疲憊酸痛,著實把他累得不輕!他需要好好歇息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