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延不屑的吐了一口唾沫,冷哂道““呸,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家主公堂堂朝廷的鎮北將軍,你不過一個卑賤賊寇,要我棄明投暗?門都沒有!”
“大膽馬延!敢如此和我家大帥說話,你不想活了!”左校怒吼道,佩劍嗆啷一聲拔出,直指向馬延。
馬延誌氣凜然,毫無畏懼昂起頭,眼神中盡是不屑、挑釁的笑意。
“你……”左校剛才不過是想嚇唬嚇唬馬延,不了馬延竟然不吃他這一套,不禁怒由心起,眼中湧現出一抹殺機!佩劍高高揚起!
“左校退下!”張燕斷喝一聲道,他在黑山軍中素來積威甚重,一聲令下,左校悻悻退了下去。
張燕親自解開馬延身上的束縛道:“馬將軍,我敬重你的氣節,隻要你答應我一樁事情,我不但會饒你不死,還會放你回去……”
馬延冷笑道:“有道是忠臣不事二主,張燕,你休要白日做夢了,我今日兵敗被俘,不過有死而已!”
張燕心中也不由生出一股怒氣,不過他的心胸可遠非麾下部將可比,怒氣一放即收,冷冷道:“既然馬將軍不聽勸告,便在這裏暫住幾日好好想想,沒事,反正時間還多的很,來人,把馬將軍請下去!”
幾個親兵應聲將馬延帶了下去,張燕招來郭大賢詢問:“情況如何?”
郭大賢也是麵色凝重道:“回稟大帥,抓過來的三十幾個上黨士兵,可就是沒有一個肯歸降咱們……”
“沒有一人?”張燕不禁一愣,他征伐多年,身經百戰,每次打勝仗都會招降不少俘虜過來的士卒,可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次這樣,兩次交戰,雖說斬殺了兩千多人,但是至始至終,沒有一人肯歸降,這在以前是從沒遇到過的。
不單是忠誠,上黨兵的強大戰力也給張燕帶來了巨大的震撼。初次交兵說是取得了勝利,可是黑山軍真正傷亡的人數,比器上黨兵隻高不低,所以張燕才想讓馬延告訴自己上黨兵悍不畏死的原因。張燕也是擅長統兵之人,他當然也想麾下能有一支像上黨兵這樣的強軍。若願望得償,他日麾下若能十萬如此強兵,那時天下雖大,又有何人是他的對手?
張燕如此是想知道上黨兵如此精銳的原因,他並沒有注意到,經過初次交手,一縷淡淡的陰霾已經悄悄籠罩在心中,對於能否擊敗文遠,張燕自己也變得沒有什麼底氣……
文遠是在北上常山的路上接到田豐傳來的上黨危急的消息的,此時文遠剛剛入了趙郡地界,準備繼續向北挺進。可是這封告急的書信頓時讓文遠改了主意,兩道劍眉深深的糾結在一起。
眼下這種情況,再全軍前去征剿常山的黑山軍顯然是不現實的,北方常山正遭受王當所部黑山劫掠,上黨也被張燕大舉入侵,聽田豐信上說,及探馬來報,此次張燕可謂是精英盡出共有賊眾十餘萬人,這種情況下,必須把大軍分作三部,一部主力南下繞道河內去救上黨,一部封鎖壺關道口,謹防張燕趁虛襲掠冀州,還有一部前去掃清常山、中山的黑山賊兵。三路之中,隻有常山的孫輕部稍弱,據說隻有兩萬餘眾,其餘壺關道口和河內虛虛實實,張燕都有可能出兵入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