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心念一動,已經計上心頭,哈哈大笑道:“借兵是吧,好說好說!一萬?兩萬夠不夠?不過借兵可以,某也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玄德答應。”
“當真?盟主但有所命,隻要是備能做到的,定無有不從!”劉備驚喜道,他本來以為靠著他那點麵子,張遼未必會答應,頂多就是意思意思借個兩三千兵,不過即便這樣也聊勝於無,反正是別人操練的,不借白不借。
文遠露出玩味的笑容,道:“嗬嗬,是這樣,素聞玄德公麾下關張二人皆是萬人敵,我麾下趙雲、顏良二位將軍一直想找個機會和關二哥、張三哥切磋切磋武藝,不知玄德公能不能借其中一人在鄴城暫住一陣,待玄德公領兵凱旋之時,再與兄弟重逢。”
“張遼果然對我二弟三弟有招攬之意!”劉備心裏咯噔一聲,冷汗刷地淋漓而下,表情如同吞下隻蟑螂般難受,道:“呃……此事恐有些不妥,備與關張兩位賢弟昔日桃園結義,親如骨肉,立誓永不分離,盟主如此要求,讓備實在是為難了……”
開玩笑,張遼此人就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虎,看他那招攬太史慈、麴義、高覽的本事,若是把二弟三弟放在他身邊,隻怕要不了幾日就……
文遠眼中閃過一絲冷芒,嗬嗬一笑道:“玄德公與關張二位手足情深,遼實在佩服,隻不過我麾下這些士卒已經在外征戰年餘,與親人分離已久,家中父母妻兒無不翹首企盼親人回家團聚,正如玄德公所言,骨肉豈可分離?我雖然有意助玄德公一臂之力,但這個時候叫我如何忍心不讓麾下軍士與親人團聚呢?”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文遠將劉備的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劉備,你和關張二人不能分離是為了兄弟之義,那我不借給你兵馬不也是為了顧念麾下軍士的親眷之情?
“這……既然如此,不借也罷,盟主,備這就告辭了。劉備像是避瘟神一般忙不迭起身離開,不經意竟與急匆匆奔入堂中的周倉裝了個滿懷,周倉力大,一下將劉備撞了個趔趄,文遠正要嗬斥,卻見周倉黑臉上滿是淚痕,虎目之中盡是悲戚之色!
“何事?”文遠心裏咯噔一聲,也顧不上斥責周倉了,他了解周倉乃是性情中人,如此悲痛失據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驚人的變故!
“主公,大事不好!寧夫人她……”周倉往文遠麵前一跪,哭道。
“寧兒她怎麼了……”文遠瞳孔一陣收縮,失聲驚問,話說了一半卻捂住了嘴,他並不是愚蠢之人,見周倉神色已猜到了大致,整個人如遭雷擊,如雕像一般愣在哪裏!
不知怎地,文遠突然回憶起前些日子那場離奇的夢境,夢境中的情節陡然清晰,那身穿白衣,駕鶴而來的美貌女子不正是寧兒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