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麴義兄,你可知你出了鄴城,鄴城便已不再你掌控之中,你軍中有一部將孟健,此人不知麴兄可熟悉?”
“孟健?”麴義聽了此言,恍然警悟,回頭看時,隻見鄴城城頭上一陣嘈雜,大門洞開之時,城頭上已有一員將軍衝城下喝道:“麴將軍,大勢難違,我已和各營兄弟約定好了,獻了鄴城立功贖罪!”
“孟健……你!”麴義驚怒喝罵,待要殺回城中,卻被文遠橫戟攔住,身後趙雲、徐晃領兵直入城中,張頜、顏良、韓瓊也引兵急進,將麴義連同數百親信圍在城下垓心!巨鹿軍剛過,至於要衝上去分一杯羹的黑山軍士被郝昭攔在吊橋之下,不能前進。
麴義驚怒交集,張頜、顏良、韓瓊三人都曾與他共事過,這三人的本事每一個都不在他治下,再加上一個連呂布都被他殺得敗退的張遼,若是戰鬥一起,自己必死無疑。
三員大將氣勢洶洶正要殺上,就見文遠橫戟大吼一聲道:“你們暫且退下!”
眾將依言退下,遠遠圍著,不讓麴義有逃跑的機會。
“麴兄,你平生之誌是什麼?”文遠雲淡風輕的倒提長戟而立,也不怕麴義趁虛來襲,他如今戰力已經達到超一流水準,麴義武藝雖然不俗,比他卻是略遜。
麴義值此危機時刻,仍然一臉桀驁之氣,道:“大丈夫在世,當提三尺劍,立下不世功業!某雖不才,立誌掃平羌狄,隻可惜某自恃有一身本事,所投韓馥乃庸碌無為之徒,袁紹名不副實之輩,如今既然兵敗,某無話可說,要殺便殺,某絕不皺一下眉頭!”
文遠西西琢磨著麴義話中的意義,麴義本是涼州人,年輕時曾奉朝廷詔令入伍討伐叛亂的羌人,親族傷亡慘重,和羌人有刻骨銘心的仇恨,他立誌討伐羌人,想來是真的了。
文遠眯眼的看著麴義,道:“若是我肯用你為將,日後令你領兵掃平夷狄,你可願意歸順?”
麴義瞳孔一縮,驚疑道:“文遠此言當真?就不怕我為保性命暫時虛以委蛇,日後反悔?”
“哈哈哈!”文遠仰首傲然長笑道:“這可不是什麼城下之盟,我張文遠不是自誇,若是沒有那麼一點識人用人的能耐,又豈會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我既然敢用你,就必定會全心全意,不存絲毫芥蒂!我既然肯用你,就自信能駕馭的了你!若是日後你真有一日起兵反叛,怪不得你,隻怪我沒有駕馭你的能力!”
文遠此言一出,渾身一股巍然霸氣外露,他身居上位幾年來,居移氣養移體,身上總算有了一些威凜之氣,身邊眾將看的是心潮澎湃,激動不已,身後各路群雄也是一陣驚歎,關羽張飛被文遠的豪氣感染,眼中精芒閃露讚歎不已,劉備緊咬嘴唇,握韁的手不自覺的揪緊。麴義則是被文遠的強大自信衝擊的心弦劇震!
沒錯,是自信,文遠對折服麴義有絕對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