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文遠此時又開始露出他那偷師自劉備的親切笑容。
“高兄,你能陣前倒戈棄暗投明,我真的很高興,來,咱們幹了這碗酒!”
“罪將……謝過將軍不殺之恩!”高覽拘謹的道,畢竟初入文遠帳下嘛。
文遠眯眼親切的笑道:“高兄,你我以往同在韓使君麾下為將的時候就已經是舊識了,不用那麼拘束,隨意一些咱們公事是君臣,私事是弟兄。”說完又拉過張頜小心叮囑妥善安置高覽的事情。
見文遠帶自己如此親近,高覽隻覺受寵若驚,感激涕零拜道:“主公胸襟氣度,高覽佩服,高覽願從此在主公鞍前馬後為一小卒。”
“什麼話,高兄的本事我還能不清楚?”
文遠忙將高覽扶起,當即拜為巨正兵校尉,好生一番安撫!各路群雄見文遠對一降將如此善待,一個個或竊竊私語,或低頭沉思,對文遠的胸襟氣度暗地裏由衷佩服。
文遠見眾人交頭接耳,淡淡一笑。
開玩笑,高覽可是一員不得了的將領,身形彪壯,刀法精熟,官渡戰前與許褚廝殺五十回合不分勝負,收得這樣的猛將,文遠捧在手裏還嫌不及呢,怎麼能怠慢了?
安撫好高覽,文遠免不了對張頜一陣讚許,收服高覽,張頜當居首功。誰料張頜非但不肯受賞,反而低聲請罪。
望著低首請罪的的張頜,文遠不禁疑惑詢問緣由,張頜便將那日打算私放高覽之事和盤托出。
“雋義重情重義,有什麼過錯?換做是我也會這麼做的!況且若非雋義不惜自己受罰也要放過高覽,高覽如何會心生感激歸入我帳中?依我看啊,雋義你不僅有功,而且是大功!”
“多謝主公!末將雖肝腦塗地也難報主公信任之情!”張頜感激涕零,之所以當初不惜領罪私放高覽,張頜除了念及二人袍澤之情,也不乏誠心為文遠打算的考慮在其中,文臣武將之中,他是第一個拜入文遠帳下的臣屬,親眼見證了文遠從區區一縣之長成為現在爭霸河北的一方諸侯。對主公、對軍隊,張頜傾注了太多感情,他已經將主公的事業當成自己的事業,投入全身心去看顧、維護。
他知道主公求才若渴,但凡是人才都不計身份予以禮敬,高覽顯然是主公需要的人才,碰上這樣的人才,張頜如何會放過呢?
而主公見主公如此體諒自己的苦心,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張頜心中一陣感動,自己當初的選擇沒有錯,這樣重情重義的主公,才是自己一生都要追隨的賢主!
因為是在酒宴之上,二人說話聲音很小很輕,不過仍被一個人一絲不落的看在眼中,此人便是一直對文遠有著莫名戒心的劉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