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楊一走,新任的並州刺史、度遼將軍耿祉便趁勢奪占了張楊原有的地盤,如今守壺關的也是耿祉的麾下驍將。
文遠喊過話後,隻聽城上一將喝道:“大膽反賊,你冀州兵馬犯我州境,還敢說是借道!你且放馬來攻,這壺關城下,便是爾等的埋骨之地!”言畢,那將哈哈大笑!
焦觸大喝出馬道:“匹夫安敢如此無禮!有膽你且下來和你焦爺爺戰上一百回合,看俺不戳你十個八個透明窟窿!”
那將得意洋洋大笑道:“反賊!爺爺才不會上你的當,有膽就來攻城,在城下亂吠什麼?”身邊軍士也嗬嗬直笑!
焦觸氣得須發賁張,單騎直衝關下,一陣密集箭雨射來,焦觸奮力舞戟遮攔,一個不慎座下馬被射倒,被刀盾手上前救回本陣。
城上守軍見焦觸如此狼狽,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文遠心中氣憤,目測了下距離,約莫著足有百多步,抽出鞍前三石雕弓,使勁一拉,頓時開弓如滿月狀!
“匹夫休得猖狂!”隨著文遠一聲怒喝,那支狼牙重箭急若流星,帶著呼呼的勁風直射向城頭之上,箭速之快,人隻能看到一抹淡淡的虛影,那將迎麵看的真切,剛聽見一聲弓弦響,下一瞬間便向著城頭那將的麵門射到!
那將反應也是極快,頭急急的向下一縮,隻聽鐺的一聲,文遠這一箭將那守將頭頂鐵盔射落,其勁未歇,直釘入身後屋欞之上!
那守將遭此大變,早已被驚出了一身冷汗,麵色慘白,如何還敢囂張?守關軍士見城下竟然有此神射之人,也是一個個睜目結舌,再不敢譏笑。
而城下的巨鹿軍士見主公如此神射!頓時歡呼如潮,士氣大漲!
“主公神射!”
“主公威武!”
“……”
文遠打馬出陣,弓梢一指關上,冷然喝道:“爾等若想活命,便早早獻關來降,否則待我打破關隘,爾等性命不保!”而後轉身回顧眾將士道:“回營!三日後攻城!”
說罷,在眾人的歡呼和簇擁之下,在城上守兵惴惴不安眼神的目送之中,引兵返回營帳。
三日之後,文遠領眾將親自督陣,張南領一千軍士在壺關關外擺開陣列,一千軍士軍士身披鎧甲,排成數個方陣,在他們前麵,是連夜打造的攻城器械十多座。
“攻城!”隨著一陣低沉而有節奏的戰鼓聲響起,張南大手一揮,兩百多步卒整齊雄壯的喊著號子,十輛寬達數米的擋箭車在他們的推動下緩緩地抵近關下!
擋箭車是用輜重車簡單改造,在前方豎起一塊高五米,寬四米的方形木板,木板以牛皮包裹,出戰前用水澆透,即便是火箭也不易點著。
一輛車下可藏有推車士兵十二人,弓手十人,隻是壺關之前地形狹窄,全部擺滿,能放下的擋箭車也不過十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