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隻覺著寧兒嬌軀一顫,螓首深深的埋在文遠懷中,連問了幾遍,也不見回音。
文遠起初還以為寧兒是害羞不敢答應,漸漸覺著胸前一片濕熱,唾棄寧兒香腮一看,隻見懷中佳人早已是滿臉淚痕,文遠手足無措,忙用衣袖將寧兒眼淚擦去,關心道:
“寧兒,你怎麼哭了?莫不是不高興?還是有什麼為難之處?”
“不是……”寧兒搖頭低聲嚶嚀,麵上已如熟透的蜜桃一般嫣紅。
文遠此時已看出名堂,調笑道:“莫不是寧兒思慕夫君心切,早就盼著給你夫君我共入洞房了?”
被文遠點破心事,寧兒羞不自抑。忍不住嬌嗔一聲,埋在文遠胸口中再也不肯露頭。
文遠盤算了一下時日,道:“既如此,今年中秋便是你我相識一年之期,你我便在那時完婚!”
寧兒羞紅著小臉,滿是幸福的點了點頭。
…………
自打那日文遠離開沮府,不過數日的功夫,太守近日要與沮家小姐完婚的消息便很快傳遍了癭陶百姓的耳中。所有人都歡天喜地,自發的前往太守府拜賀,很多人就在自家門前張燈結彩,全城歡慶。
文遠也不打算,畢竟是第一次結婚,他自然也看得極重,沒過幾日就將婚禮交給劉惠操辦,早早的便開始張羅。
至於喜帖,文遠並不打算張揚,除了屯駐在河內的並州同僚張楊(有點別扭)和中山甄家,如今文遠的好友盡在巨鹿,費不了多大的功夫。
仿佛永遠是商人的耳目最靈通,文遠大婚的消息傳出來沒幾天,甄儼就領著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癭陶城。
對於甄家這個最親密的合作夥伴,文遠自然給予最大的禮敬,親自帶人出城迎接,把甄儼激動得不行。
“甄兄,好久不見,風采更勝往昔,看來日子過得挺滋潤嘛!”
“文遠太客氣了,我甄儼能有今日全賴文遠的鼎力相助,所以一聽文遠大婚,這邊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時間倉促,沒備上什麼貴重的禮物,還請文遠笑納。”或許是文遠身上已經漸漸生出上位者的威嚴,又或者是對文遠已經產生了極大的依賴性,甄儼覺著每一次和文遠感覺上都有些不同,他雖然空中還親密的喊著文遠,可是後背上已經隱隱有冷汗浸出。
文遠擺手讓周倉上前接過甄儼送來的禮物,不用看,能讓甄家這樣的巨商拿得出的禮物必然不是凡物,而且文遠現在對這些並不在乎。
不過文遠雖然不在乎這些,卻對甄儼身後的三千多輛車仗極為在乎,文遠輕聲問了一下,此次甄家送來的折扇和宣紙的利潤,分到文遠手中的足足有錢四千多萬,糧草九萬多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