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看完了這兩份戰報,沮授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
“董卓氣數未盡啊!”
田豐也是麵沉如水,隻是時不時的向火盆裏加著柴火,默然不語。
文遠見氣氛有些壓抑,喝了口熱酒笑道:“今日我請兩外先生來,想請二位給做個見證,為我促成一件好事?”
“好事?不知主公說的是何事?莫非是有了中意的女子,想成親?”沮授眉毛一揚,嗬嗬笑道。
“哈哈,公與先生消息靈通,沒錯,我確實有了中意之人,實不相瞞,張遼如今已然舉目無親,這巨鹿郡中,我隻視二位先生為長輩,我想請二位先生出麵,為我證婚。”
沮授哈哈大笑道:“主公如今已是一郡太守,一直沒有妻室,以前我和元皓兄還時常為此事憂慮,主公如今既然有心成家,我二人自當盡力!”
田豐的性格比起沮授則方正的多,不過他見文遠如此看重自己,也是滿心感激,躬身道:“正是,我二人必然盡心竭力!”
“如此便好,隻是那女家身份比較特殊,文遠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公與先生答允……”
…………
帶著一臉的滿足,文遠屁顛屁顛的回府,一進後宅,文遠就直奔寧兒的臥房。
“寧兒?”一進去臥房,文遠就看見樊氏和寧兒兩個美女正坐在窗前閑聊。
樊氏悄悄的看了一眼文遠,忙低頭退下,寧兒剛才好像正談著什麼私密事,此刻紅著臉,想拉著樊氏留下卻沒有拉到。
樊氏不僅生得楚楚動人,還如此乖覺伶俐,文遠的小心髒不爭氣的跳動了兩下,不過文遠立馬告誡自己,不行!這是給趙雲準備的。
待樊氏離開,文遠便坐到寧兒身邊,一把將寧兒攬在懷裏。
“寧兒。”
“嗯?”幾個月的親密相處,寧兒早已習慣文遠的親昵,不過今日有些特殊,一想到待會可能談到的話題,心裏忍不住泛起一絲羞意。
“今天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議。”
…………
臘月二十,隨著年關將至,癭陶城內到處洋溢著濃鬱的喜慶氣息,並不僅僅是因為百姓難得的過上一個肥年,還因為這一日是太守張遼大人和沮授家的大小姐行納征之禮。
古人娶親,一般采用六禮之儀,即“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
沮家的大小姐,自然也是張寧無疑。娶寧兒過門,是文遠早就決定不容更改的事,唯獨寧兒的身份,卻文員不得不心存顧慮,文遠如今已經是一郡太守,秩皆二千石俸祿的一方官吏,而所娶的夫人竟然是當初黃巾賊首領張角的義女,這件事若是讓有心人知道,必然會給文遠帶來極大的政治危機!
所以文遠當初一提,就立即遭到沮授和田豐二人的極力反對。
不過或許是中秋月夜文遠突然產生的孤寂情緒,又或許是二人台上台下那匆匆的一瞥,從第二次見到寧兒,文遠就覺得,今生非她不娶。所以任憑田豐沮授如何勸諫,文遠根本就聽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