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郡兵咋了咋舌頭:“乖乖,一天一夜走二百多裏路!那還是人嗎!老哥,你跟俺細說說,他們到底咋練的?”
“兄弟們都別急,俺這就說給你們聽,”那輜兵看見很多郡國兵都好奇的朝自己這邊圍了過來,很是得意,咳嗽兩聲繼續道:“後來俺們這到了下曲陽的兩千多號人,也隻有現在場上那一千多弟兄當了正兵,隻可惜俺當時成績不咋地,沒進去正兵營,熬了三個多月,現在才算出頭。”
“老哥,快說,你快說!咋練的?”身邊的郡國兵聽的好奇心切,忙在一旁催促。
“要說這幫正兵弟兄到底是咋練出來的,乖乖,當時那叫一個苦!大雨天,這幫兄弟愣是站在泥地裏,一淋就是兩個時辰,還不敢亂動,誰要是亂動,那軍法官的眼睛可毒!對著屁股就是一頓軍棍,打在你身上叫你還不敢吭聲!”
郡兵們臉色猛的一白,許多人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那輜兵看到這幫郡兵露出懼色,戲謔一笑道:“主公說了,這就叫站軍姿,就這樣連著站了十天,才開始走隊列,這時候這幫弟兄那就更慘了,好多人甚至都分不清左右,千多號人就沒有幾個屁股沒有被軍棍招呼,喏,你就看台上的那個焦觸焦曲長,對,就是大胡子的那位,當時走隊列就屬他挨得最凶,如此連走了一個月,又教認識旗號,再然後習練兵器,乖乖,總之這幾個月下來天天都有人挨揍,挨得多了,犯的錯都能記住。”
身邊郡兵一陣唏噓,不少人已經麵無血色,最後還是那剛開口說話的郡兵硬著頭皮,搓著手咬牙道:“咱這將軍看著年紀不大,咋對待咱士卒就那麼狠呢,照這般練法,還拿不拿咱當人看了,他自己咋不這樣招呼自己呢,竟擺弄咱們這些小兵?”
“對!就是就是!”身邊的郡兵一陣附和。
輜兵眼睛一橫,張口罵道:“去!你小子懂個球!你咋不知道好賴人呢,告訴你!俺們主公天天來軍營操練,那天大雨,俺們主公就站在高台上帶著弟兄站了兩個時辰!平時練什麼都先示範帶頭!你不知道別在這兒瞎咋呼!”
頓了一頓,輜兵一臉滿足的道:“再說了,俺們主公對俺們士兵那叫一個好,能跟在主公手下當兵,是你們八輩子修不來的福分!嘿嘿,說起來,俺和主公還是半個同鄉呢。”
見那輜兵那麼死心塌地的維護主公,郡兵再傻也知道其中肯定有好處,心癢之下連連作揖認錯道:“老哥,老哥,俺知道錯了,你跟俺們說說,咱主公對咱這下當小兵的咋一個好法,俺們也想提前高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