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文遠和張頜還抽調軍中健卒,組建親衛隊,文遠和張頜麾下,各領親兵百人,部下有曲,曲長領親兵三十人,曲下有屯,屯長領親兵八人,還有斥候百騎,各部鼓手,旗官,令兵加在一塊,共計三千二百三十二人。
不料文遠剛整編完軍隊,下麵就立即出了事情。
第二日一大早文遠剛到軍營,還沒進營門,就看見裏麵一群人正圍著,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文遠忙驅馬上前,眾人見將軍到了,忙讓開道路,卻是焦觸正拎著軍棍,揪住一個郡國兵正要動手打罵。
文遠皺了皺眉道:“爾等因何在此喧嘩?焦觸,你為何辱罵士卒?”
因為槍刺前次攻破楊家堡立下大功,焦觸已經榮升曲長一職,身邊帶著三十個如狼似虎的親兵,不過他那粗魯脾氣還是和原來一般,見到文遠之後仍是大大咧咧施禮道:“主公,這狗才大膽,居然敢不遵俺號令!俺老焦早已命人吹號三通,這狗才死賴在床上,就是不肯出帳操練!俺老焦說他兩句,他居然還敢嘴硬,說咱這是土豹子團練,練出來的也盡是些烏合之眾。”
“哦?真有此事?”文遠劍眉一挑,看了看被揪住領子的那個郡國兵道:“焦觸,先放開她,汝姓甚名誰,何方人士?”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人姓蘇名由,安平人。”郡國兵不卑不亢的拱手行禮道
“蘇由?”文遠自言自語念叨兩句,凝視蘇由道:“那你為何不遵號令,聽過號角三通仍不出營操練?”
蘇由被文遠的目光所懾,畏怯低頭,但仍道:“回稟將軍,我等不知此處軍令,我等在郡城時,這種寒冷天氣從不用出操練兵!”
“哦?郡城有郡城的規矩,我下曲陽有也下曲陽的軍令,我且問你,可是昨日你所部屯長未向你申明軍令?”文遠語氣轉寒,虎目一睜沉聲喝道。
“這……”蘇由畏懼文遠,低頭不敢吭聲。
焦觸在一旁大罵道:“主公,跟他囉嗦個什麼,你是沒看到,剛才這狗才囂張得緊,被我揪住仍不肯認錯服軟。”
沒想到這蘇由如此死硬,文遠眉頭一皺,思忖了一下道:“焦觸,你部下今日還有多少人沒有按時出帳操練?”
焦觸道:“有五十三人,其他的我派親兵催促都到了校場,唯獨這狗才,我親自去拽,他仍是賴在帳中,不肯出來!”
文遠沉聲問道:“那五十二人現在何處?”
焦觸忙吩咐身邊一名近衛,不一會,就帶來一幫士卒,文遠看去,果然清一色的郡國兵。
文遠又問:“其餘各屯也與汝屯相同?”
“正是!”
文遠聞之臉上冰霜之色更盛,他思忖了一下,沉聲道:“焦觸!擊鼓!傳令各曲校場集結,所有新兵全部出列觀看!蘇由!你初到我軍,我便先不治你不遵軍令之罪,但你且好好看著,我這裏練出來的是不是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