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傑說:“這就對了,是抔牛糞還得發發熱呢,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你就應該來點武炸的,不過你不能拿我們局的那些人撒氣,你真要動了他們,那就壞事了,人家早就準備好了一摞一摞的大帽子給你戴頭上呢,到時候給你按個暴力抗拒執法的罪名,就是你們老板出麵,恐怕也不好收拾。”
喬建朝覺得魏國傑這些話並不是瞎白活,仔細想一想,還真有幾分道理。可不衝著這些稅務稽查又能怎麼辦呢?難道說要衝劉岩動手,那樣的話事就更大了。
“魏局長,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坐著等死吧?”
魏國傑說:“我剛才說過了,現在這個時候,你還真得鬧出點動靜出來,要不然的話,我的那些人就沒理由撤回來。要鬧,光你們這一家肯定是不行的,你得把其它五家水泥廠聯合起來一起鬧,鬧的動靜越大越好,最好是把市委市政府的門給堵了,到時候,自然就有人站出來替你們說話了。”
喬建朝覺得魏國傑的這個計劃可行,但要把其它的幾家水泥廠都聯合起來,恐怕有點難度,那幾家水泥廠這些天的生意可紅火了,這個時候,會跟著他們一起到市委市政府鬧騰嗎?
肯定不會。
最主要的是,另外的幾家水泥廠,早就憋足了勁要幹掉其它的廠家了,現在終於有了這樣的機會,他們會幫自己的忙,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切!
喬建朝把自己的心思給魏國傑說了,魏國傑說:“喬總,有一句話你沒忘了吧?叫狡兔死,走狗烹,如果你們這一家企業完了,那接下來呢?是不是該論到其它的水泥廠了?這一點,恐怕其它那幾家心裏也有數吧?”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一層呢?
領會了魏國傑的心思之後,喬建朝立馬就行動了起來,他要說服其它的幾家企業,跟著他一起到市委市政府鬧騰。
喬建朝第一站來到了誌強水泥廠。
孔淑芳正站在廠院裏指揮水泥運輸車輛呢,這些天淩豐水泥廠和富民水泥廠停了擺,原來這兩家的水泥運輸車輛大部分都跑到了誌強水泥廠,剛開始孔淑芳還挺高興,以為是就他們廠的人氣旺呢,今天早上才知道,另外三家也在正常經營的水泥廠五天以前就把水泥銷售價格上調了五塊。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孔淑芳氣的朝銷售科長的臉上狠狠的搧了好幾巴掌,喬建朝進來的時候,孔淑芳還在生氣呢。
“淑芳姐,你們這兒的生意不錯啊!”
看到喬建朝,孔淑芳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她就喜歡看到其它廠家的老總一臉倒黴的樣子。
“還成吧,就是這些車輛太不好管理了,聽說你這些天挺閑在的,要不然,你過來幫我維持維持秩序,我一天給你一千塊錢,怎麼樣?”
孔淑芳那種醃臢人的神態和口氣,實在是讓喬建朝有點受不了,他本來想懟孔淑芳幾句,最後還是忍住了,他還有正經事要跟這瘋子娘們商量呢,要是把她給惹毛了,就她那驢脾氣,非尥蹶子不可。
“那太好了!淑芳姐,我正沒錢打牌呢,正好,我今天就給你維持一天的秩序,有了一千塊錢,等明天你也閑在了,咱們好一起打牌。”
孔淑芳的臉色立馬就陰沉了下來:“喬建朝,你TMD什麼意思?你這是咒我們呢,信不信老娘搧你個鼻青臉腫?”
看到孔淑芳揚起來的巴掌,喬建朝非但沒有躲避,反而又往她的眼前湊了湊,一臉神秘地說:“淑芳姐,我可真不是咒你們,我聽稅務局的朋友說了,明天,最多後天,稅務局稽查科的人就要到你們廠這邊來了,他們早就計劃好了,先把我們廠和富民水泥廠整趴下了,然後再對付你們這幾家。”
“他敢!稅務局要敢到我們這兒搗亂,我讓我姐夫派人弄死他們。”
喬建朝就知道孔淑芳會這樣說,在她的眼裏,整個中州市,就沒有她姐夫張長定擺不平的事,她之所以那麼大脾氣,八成也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有勢力的姐夫。
喬建朝覺得是時候在孔淑芳麵前亮出淩豐水泥廠的幕後老板了,她丫要是知道了淩豐水泥廠的幕後老板是誰,肯定就不會這麼囂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