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李鬆林衝小馬擺了擺手,說,“追求個人進步,現在已經成為了一種時尚。像過去那種假情假意的謙虛,早就不適合眼下的形式了,有追求就要說出來,隻有這樣,領導才會發現你,關注你,重用你。”
小馬說:“李市長,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呢,領導心裏要是沒有你,你就是喊破了喉嚨也沒有用。喊的越起勁就越招人煩。”
李鬆林笑了笑,說:“小馬,要是我能給你一個機會呢?你想不想爭取一下?”
“當然想了,李市長,隻要你能給我這個機會,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那好,眼下就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隻要把這件事做好了,我保證給你謀到一個你非常滿意的職位。”
李鬆林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小馬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兩個人密謀了一番之後,小馬掏出手機撥打了陶子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嫂子好!”
“哦!是小馬啊,好長時間都沒有跟嫂子來過電話了。”
小馬指了指話筒,意思是告訴李鬆林,你聽見了吧?陶子在我這裏,是從來不隱瞞自己跟何君的關係的。
“嫂子,我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君哥馬上要升了。”
“你就瞎掰吧!沒有我他一個人能生?仰八腳尿尿,做狗怪呢!”
“還真是。沒有嫂子,君哥就是再能耐也白搭。嫂子,你和君哥加把勁,趕緊造一個小人出來。我早就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不過,我剛才跟你說的那個生,不是生孩子的生,是升官發財的升。你可能還不知道吧?君哥馬上就要到鈞都市去工作了。”
話筒裏突然沒有說話的聲音,小馬隻聽見,話筒裏有呼哧呼哧的聲音,好像是陶子在喘粗氣。
過了好長時間,才聽到陶子問了一句:“他到鈞都市幹什麼?”
“聽說是擔任一個什麼區的一把手,正兒巴經的正科級呢。嫂子,我先跟你透個底,這一次,你還真的要好好跟君哥慶賀慶賀,你是不知道君哥都高興成什麼樣了,我感覺他整個人都要飛起來了,也是,君哥被壓製了這麼多年了,這一次終於算是熬出頭了,別說君哥了,連我都替他感到高興。”
“高興個屁,折騰來折騰去,不還是一個正科級嗎?離家又那麼遠,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你這麼一說倒是提醒我了。靠!君哥早就是正科級了。那這是為什麼哦?我怎麼覺得,君哥有一種掙脫牢籠的感覺呢!”
“他這是想掙脫我。”
“嫂子,你就甭跟我開玩笑了,君哥你們倆親密的跟麻糖似的,一會都舍不得分開,他怎麼可能會掙脫你呢?”
“親密個屁。嫂子我人老珠黃的,對他早就沒有吸引力了。”
“嫂子,麻繩串屁,你也太謙虛了,嫂子正當風騷之年,是最有女人味的時候。靠!我突然想起來了,鈞都市可是個出美人的對方,想當年還出了一個貂蟬呢!臥槽!君哥不會是到鈞都市去找他的貂蟬吧?”
“他愛找誰找誰。媽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嫂子,你不會是真生氣了吧?我跟你開玩笑呢。你要是實在舍不得讓君哥離開,我倒是可以教你一招。”
“啥招?”
“死死的纏著他,他要是敢離開中州市半步,你就跟他鬧。鬧騰個天昏地暗,你看君哥還敢不敢走了。”
“馬勒戈壁!他要是敢把我甩了,老娘跟他沒完。”
妥了,這是真生氣了,小馬衝李鬆林擠了擠眼,對著話筒說道:“嫂子,我不能跟你再說了,再說下去就成挑撥離間了。”
掛斷電話,小馬對李鬆林說道:“李市長,陶子的火已經被我扇起來了,我估計,陶子馬上就會跟何君懟架,你就等著看熱鬧吧。”
李鬆林說:“光看熱鬧還不行,小馬,你要密切關注事態的變化,適當的時候,可以再給陶子加把火,一定要讓中州市的領導們都知道何君和陶子的關係,讓他們都知道陶子正在跟何君鬧別扭呢。我馬上要趕回鈞都市去,有什麼新的消息,你一定要及時的通知我。打電話如果不方便的話,你可以給我發信息。”
小馬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回到鈞都市後,李鬆林一直都在關注著何君這邊的動靜,其間收到了來自小馬的兩個電話,三條信息。
小馬發給李鬆林的最後一條信息是:醉臥風已經大亂。
收到這條信息的時候,離召開市委常委會的時間隻有十分鍾了。
李鬆林躊躇滿誌的走進了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