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歸憋屈,彭子渝卻不敢明顯的表現出來。酒桌上這些人,哪一個他都得罪不起,至少目前是這樣。
現在彭子渝唯一能做的,就是趁著給他們服務的機會做一點小動作。
餐桌上放著兩樣酒杯,一種是喝白酒用的,容量相對要小一些,一杯酒倒滿了也就是三四錢的量。另外一種是高腳杯,本來是準備喝啤酒用的,彭子渝卻把白酒倒進了高腳杯裏,一瓶茅台,被他很均勻的倒進了七個高腳杯裏。
大家也沒有說什麼,端起高腳杯喝了第一杯壓桌酒。
一杯酒下肚,齊天晟就感覺心裏熱辣辣的,對著彭子渝喊道:“彭主任,上茶。”
彭子渝俯下身去,拿著起蓋器砰砰砰的開啤酒,一筐啤酒二十四瓶,沒一會就全部打開了。
彭子渝在心裏盤算了一下,二十四瓶啤酒,每個人平均下來才三瓶多一點,依餐桌上這幾位的酒量,三瓶啤酒是肯定不會出洋相的。彭子渝於是又把另外一筐啤酒砰砰砰全部打開了。
彭子渝把打開蓋子的啤酒瓶一個一個豎在了餐桌的中間,好家夥!啤酒瓶子幾乎把餐桌給占滿了。
齊天晟看了彭子渝一眼,說:“彭主任,你怎麼把啤酒全都打開了?”
彭子渝摸了摸鼻子,說:“壞了,我還以為是給大家倒茶呢,這可怎麼整?”
打開蓋的啤酒是不能長時間放置的,看著滿桌子的啤酒瓶子,齊天晟提議說:“既然都打開了,我們就必須盡快把它幹完。我有一個提議,今天在座的,眼前必須擺放夠六個空啤酒瓶子才能出去撒尿。”
彭子渝率先響應道:“這樣好,這樣好,謝謝齊書記給我找回了麵子。”
其他人也沒提出反對意見。齊天晟的這個提議,是衝著消化啤酒去的。當然大家也明白,齊天晟這樣說,有一部分原因是來自他自身的優勢,他是個水葫蘆,甭說是六瓶了,就是十瓶八瓶,對他來說也不過是小菜一碟。
話說回來,啤酒畢竟不是白開水,它是有酒精濃度的,這些人裏麵,要論喝酒,恐怕要數齊天晟最差勁了。他能裝水,並不見得就能裝啤酒。
另外,齊天晟說的是喝不夠六瓶不準撒尿,但並沒有說每個人必須喝夠六瓶。既然沒有定量,當然可以少喝一點了。大不了不去撒尿就是了。一頓飯的工夫,憋不出好歹的。
彭子渝的位置跟齊天晟緊挨著,他拿起一個啤酒瓶,目光瞄著齊天晟,打算跟齊天晟比賽喝啤酒。
彭子渝有點做賊心虛,啤酒是他故意打開的,既然齊天晟提出了條件,他說什麼也要完成任務。六瓶啤酒,還要和白酒摻在一起喝,沒有一定的酒量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
彭子渝打算拉上齊天晟當墊背的。
一眨眼的工夫,齊天晟的眼前已經放了七個空啤酒瓶子。彭子渝傻眼了,心裏罵:這狗日的,還真是個水葫蘆!
彭子渝隻好把目標對準了坐在他左側的劉岩。
“首長,咱們倆喝一個唄!”
劉岩笑了笑,衝彭子渝舉起了啤酒瓶子。
一瓶啤酒下肚,彭子渝就有點感覺了。不是上麵,是下麵有了感覺——憋的慌!
彭子渝心裏清楚,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他的腎太不給力了。這就是荒唐的代價哦!
往劉岩臉上看了看,這小子好像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彭子渝心裏想,劉岩的下麵肯定也不輕鬆。他雖然不像自己那樣經常在外麵打野食,但論花哨,這小子還真有點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人家的相好可是遍地開花那!就目前掌握的信息來說,這小子在京城有相好的吧!在平原省省會也有吧,在中州市也有吧,而且每一個地方還不止一個,全都是配套的,鈞都市有沒有還不知道,但彭子渝覺得劉岩肯定有。
說不定有好幾個呢!
那麼,劉岩的腎可能比自己的還差勁呢,既然這樣,就給他來一個腎功能大比拚,一直把他的腎喝漏了為止。
彭子渝又衝著劉岩舉起了第二個啤酒瓶子。
“首長,好事成雙,咱們倆再幹一個。”
劉岩笑了笑說:“行!在京城的時候,一直沒機會陪彭主任好好喝一次。今天趁著這個機會,我一定好好陪陪彭子渝。你願意喝幾個,我就陪著你喝幾個,放心,我絕對會奉陪到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