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安很有可能是在往省紀委遞交材料的時候聽到了關於劉岩的消息,於是就采取了斷然措施,把材料給密了起來。這樣的話,劉岩很有可能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檔子事。
說到歸齊,梁建安還是害怕得罪劉岩。
鄭華敏敢肯定,現在那些調查材料還在梁建安的手裏,他是絕對不會銷毀的。這樣做,無非是要防著劉岩一手。萬一劉岩知道了這件事情並因此而開罪於梁建安,梁建安就會把這些材料拿出來要挾劉岩。
這家夥,小算盤的確打的夠精的。
鄭華敏覺得,現在還不是跟梁建安攤牌的時候,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要把梁建安手裏的調查材料給套出來。茲要有了這些材料,就算是梁建安繁軟蛋,她照樣可以接著去鬧騰。
鄭華敏心裏很清楚,梁建安手裏的這些調查材料,是哄著那幾個女孩子騙取到的。這種辦法,用一次還行,再用就不靈了。她如果如法炮製,一準會碰個灰頭土臉。那幾個女孩子都精著呢,誰也甭想再跟她們玩裏格楞。
所以說,梁建安手裏的材料,是眼把前能夠扳倒劉岩唯一的證據了。
鄭華敏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溫和了許多:“老梁,我看你是慫了吧?沒事,慫了就明說,我絕對不笑話你。就劉岩現在這勢頭,是個人就能看的出來,要不了多長時間,他肯定會蹦躂上去的。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人巴結有權的,狗咬?籃的,這時候你向劉岩搖搖小尾巴,正常,太正常了!沒準將來真會扔給你一點碎骨頭啃呢!”
梁建安撓了撓頭說:“鄭書記,我算是服了,再好聽的話,茲要到了你嘴裏——大變(大便)。你想咋醃臢我就咋醃臢,我這個人臉皮厚,根本就不在乎。倒是你,為啥就不能當個肉頭呢?現成的好事哦!你那閨女,跟誰不是都那樣嗎?為啥人家劉岩就不能那樣?你得想開點,閨女跟了劉岩,你還能撈個王八蓋子吷吷呢!”
鄭華敏歪著頭怪叫:“要吷你吷,老娘不稀罕。”
梁建安摸了摸鼻子,說:“我倒是想吷呢!可我也得有個懂浪漫會撩人的閨女哦!我要是有這麼個閨女,那我指定吷。劉岩這小子,可是個地地道道的金龜婿呢!”
鄭華敏撇著嘴說:“梁建安,你可真不要臉。”
梁建安大言不慚地說:“我這可都是嘮的正經嗑,像劉岩這樣的金龜婿,你往哪兒再找一個去?你說你不稀罕?恐怕這話有點言不由衷了吧?”
“老娘真的不稀罕。哼!一個王八蓋子一大群人搶著吷,老娘還嫌腥呢!”
梁建安知道鄭華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趕緊解釋道:“這一點我敢保證,就眼把前來說,劉岩就跟你閨女幹過那種事。”
鄭華敏質問道:“梁建安,你是不是屬變色龍的哦?是你自己跟我說的,薑春梅和馬雅蘭,都跟劉岩滾過床單。”
梁建安說:“那些話能當真嗎?她們是這樣說了不假,可她們為啥會這麼說,你不會不清楚吧?我是按照你教我的辦法,連哄帶騙的引誘著她們說了那些話,根本就不是事實。”
鄭華敏怔了怔,說:“最起碼她們心裏麵這樣想了吧?心裏麵老惦記著,還不如讓男人打了夯呢!”
靠!
這個老娘們倒是挺會形容的,打夯靠的是力氣,是不用付出情感的。這老娘們,挺能琢磨事的!
梁建安一臉壞笑的看著鄭華敏,假裝不服氣地問:“你又不是那些女孩子肚子裏的蛔蟲,你怎麼就敢肯定她們心裏這樣想過?”
“哼!”鄭華敏冷哼了一聲,說:“這還用說嗎?要是心裏沒這種想法,你直眉瞪眼問人家一個女孩子跟沒跟劉岩滾過床單,不挖你個老不正經的一臉蘿卜絲才怪呢!”
也是哦!要是這些女孩子心裏沒這種想法,早吐他一臉唾沫了,還會跟他說那些個?
想到這兒,梁建安說:“鄭書記,你要是老為這種事糾結,那就太矯情了。現在這世道,還有清純的男人嗎?沒錯,表麵上看,像劉岩這麼優秀男人,是有許多女孩子往他身上生撲,可那些窩窩囊囊的男人,未必就不會偷偷摸摸的去鑽女人的布拉門。我說句你不愛聽的,你老公也就是個修鞋的,還不是照樣背叛過你嗎?你不是也沒氣瞎眼嗎?”
“沒TM一個好東西!”鄭華敏氣哼哼地罵了一句,然後又用手指著梁建安說道:“姓梁的,老娘不想跟你廢話,既然你不願意招惹劉岩,我也不勉強你。你把材料交給我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