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建安在心裏罵了一句,突然間想到了薑春梅,覺得劉岩很有可能會住在薑春梅那兒,於是就打了一行字:
應該住在醉臥風吧。那裏可是劉岩的安樂窩。
剛要發出去,突然又覺得安樂窩這個字眼太過曖昧了,現在這個時候,任何關於劉岩的字眼,他都必須謹小慎微,於是又把安樂窩改成了根據地。
彭子渝看到這個信息之後,撒腿就往外麵跑,到了外麵,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往醉臥風趕。
路上,彭子渝又給梁建安發了一條信息:
等我安頓好之後再跟你聯係。
醉臥風彭子渝很熟悉,剛走到大廳門口,前台那個女接待就笑著跟他打招呼:“彭主任好啊!就你一個人嗎?”
彭子渝還沒走到近前,就急急火火地問:“鈞都市的劉岩市長住哪兒?”
女接待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很久才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彭子渝把女接待的回答解讀為,劉岩的住處是保密的。也是,現在劉岩簡直比香餑餑還香呢,要是讓不相幹的人知道他住在哪兒,不知道會有多少麻煩呢!
彭子渝眯著眼說:“我知道劉市長的住處是不能隨隨便便透露給別人的,可對我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你可能還不知道我跟劉市長什麼關係,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親呢!”
女接待笑了笑說:“彭主任,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我不願意告訴你,我是真的不知道。鈞都市來參加會議的是集體訂的房間,究竟誰住哪兒,我們並不掌握具體的情況。”
彭子渝覺得女招待雖然是在推脫,但她所說的也是實際情況。沒錯,明天的確是有一個市縣鄉三級擴幹會要召開,周和平之所以著急著從京城趕回來,也是因為這個會議。
本來,在周和平進京之前,這個三級擴幹會議就打算召開了,因為周和平突然要進京,隻好臨時更改了會議的日程,現在其它地區的三級擴幹會都已經結束了,省裏又催著要中州市三級擴幹會的相關情況,周和平隻得從京城趕了回來。
像這種三級擴幹會,參加會議的人比較多也比較雜,一般情況下,都是以縣區為單位統一安排食宿,前台接待不知道哪個人具體住在哪個房間,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過,像劉岩這樣的高級別領導,前台絕對不會不知道他的房間號碼。
既然人家不願意說,彭子渝就不好再問了。沒辦法,他隻好先弄清楚鈞都市包下的樓層,然後再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挨著問了。
從女接待那裏打聽到,鈞都市的參會人員,分別住在五樓和六樓。劉岩是領導,應該住在高一層的房間。
彭子渝乘電梯到了六樓。
到了六樓之後,彭子渝才想到,還真不能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去挨著找,萬一碰到了李亞洲或者李鬆林,他不知道該怎麼說。
彭子渝隻好去找樓層的服務員。
好在服務員們對劉岩都有很深的印象,劉岩是最年輕的領導幹部,又長的那麼帥,那些女服務員會不由自主的留意他住在那個房間裏,很多時候還會以服務的名義,到劉岩所在的房間裏磨蹭一會。
聽說彭子渝要找劉岩,那個長的還不錯的女服務員二話沒說,領著彭子渝就往劉岩的房間走,而且還主動的按響了門鈴。
彭子渝見服務員一直堵在門口,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對她說:“沒事了,你回去吧。”
服務員說:“既然過來了,我總得進去問問劉市長是不是需要什麼吧?”
彭子渝皺著眉頭,衝服務員擺了擺手說:“你先去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會打電話告訴你的。”
服務員撅著嘴走了。
門開了,劉岩頭發濕漉漉的站在門口,應該是剛剛洗過澡。
沒等劉岩開口,彭子渝出溜一下就閃進了房間。
對於彭子渝的到來,劉岩有點納悶——才剛剛分手,彭子渝又來幹嘛?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落在他這兒了?
劉岩說出了心裏的疑問。
彭子渝一本正經地說:“東西是沒落下,可我的心丟在你這兒了。首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會沒看見你,我這心裏麵就空落落的。”
劉岩半開玩笑地說:“不至於吧?我又不是你男朋友。”
彭子渝的語氣還是那麼誇張:“我真的沒騙你,剛才沒看見你的時候,我就跟丟了魂似的,現在心裏還砰砰直跳呢,不信你摸摸。”
說著,彭子渝還真把手伸了出來,拽著劉岩的手往他的胸口放。
正在這時候,房間裏的燈突然間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