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梁建安的聲音懶洋洋的,夾帶著被窩裏的氣息。
“梁建安,調查都已經結束了,你為什麼不向我報告?”
NND!你這個熊娘們憑什麼頤指氣使的?梁建安是你叫的嗎?你別忘了,老子是你的上級。再跟老子這兒吆五喝六的,小心老子收拾你。
TNND!
梁建安氣的直想把手機給摔了,正在這時候,突然間又想起一件事--
不對勁哦!她怎麼會知道調查已經結束了呢?莫非這熊娘們在我身邊安插了探子?會是誰呢?
梁建安下意識的往大廳裏看了看,突然發現梁成正鬼鬼祟祟的躲在一個角落裏擺弄手機呢,見梁建安朝著他看,立馬呈現出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還把手機往身後藏。
難道是他?
“鄭書記,本來我是打算向你彙報的,這不是還沒有吃飯嘛!也不知道你吃沒吃,這時候打擾你,有點不合適哦!”
“吃飯重要還是工作重要?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吃吃,我還沒吃呢。”
餓死你活該!難道還要老子請你?你也得有那個造化哦!
“鄭書記,要不然我請你?”
“看在你真心實意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你一次,省的你說我不給麵子。”
別,你還是別給我這個麵子了,老子根本就不稀罕。再說了,你個熊娘們有什麼麵子?
“鄭書記,那咱們到哪兒去吃呢?”
“就在塞納河湊合一頓算了,你可別覺得我去那兒是為了講排場,我才不稀罕呢!我主要看中的是,那裏的環境比較安靜。”
靠!不是吧?還要去塞納河?還不是為了講排場?這熊娘們也太能矯情了,要是去塞納河不是為了講排場,那整個中州市就沒有講排場的地方了。
靠!
鄭華敏有一點說的沒錯,塞納河是夠安靜的,隨隨便便一頓飯,至少要花掉他半個月的工作,還是指他一個人的消費,要是他和鄭華敏兩個人,那一個月的工資就全造了。
像這種高消費場所,誰肯到那兒去吃頓便飯?
梁成已經走了過來,臉上掛著黏黏糊糊的笑,梁建安頓時緊張了起來,靠!這小子不會是聽到要去塞納河吃飯吧?千萬不能讓他跟著。要是去吃中餐,跟著也就跟著了,無非是多加一雙筷子的事,消費上應該出入不大。吃西餐就不一樣了,多一個人,不知道得多糟蹋多少錢呢!
這個時候,千萬不能給梁成好臉子,這家夥臉皮厚著呢,隻要多少給他點好臉色,一準哼哼唧唧的跟在你屁股後麵去蹭上一頓,那可不行。
梁建安乜斜了梁成一眼,冷冰冰的說:“你抓緊時間回去吃飯,吃罷飯之後,趕快把今天上午的調查錄音剪輯出來,還急著用呢。”
梁成答應了一聲,低著頭走出了大廳。
梁建安來到塞納河的時候,鄭華敏已經坐在那裏了。現在正是吃午飯的時間,可整個大廳卻空蕩蕩的,隻有鄭華敏一個人。
“鄭書記,你點過餐了沒有?”
鄭華敏看了梁建安一眼,沒好氣地說:“你是餓死鬼托生的吧?著什麼急哦?把工作談完了再說。”
“不是,鄭書記,我今天上午一直跟那倆丫頭鬥智鬥勇的,就跟個二百五似的,身體裏的能量早就消耗完了。這會兒實在是有點餓了。”
“那好吧,服務生,來兩份法式套餐。”
這個還行,一份套餐六百八十八,兩個人加起來,也就是一千多塊錢,可以接受。
鄭華敏不會再要紅酒吧?
“服務生,再來一瓶意大利的波爾多。”
完蛋了!
梁建安坐了下來,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
鄭華敏問了一句:“怎麼啦?你牙疼?”
“牙不疼,蛋疼。”
“牙不疼就行。”鄭華敏氣哼哼的乜斜了梁建安一眼,“說說吧,今天上午的調查是個什麼樣的情況?”
“咱閨女肯定是有問題的,···”
“別咱咱咱的,陳如雪跟你有關係嗎?”
“你閨女···”
“別閨女閨女的,我鄭華敏沒有這樣的閨女。”
靠!這是要大義滅親啊!
梁建安隻好改了稱呼:“陳如雪這丫頭肯定是有問題的,我詐唬她說,她的臥室裏充滿了劉岩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味道,她的臉色立馬就變了。”
“不要臉的東西!”鄭華敏惡狠狠的罵了一句,然後又咬牙切齒地對梁建安說:“以後你別在我麵前提陳如雪這個名字,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