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岩嘴上以嬉戲的方式應對著,心裏卻有著說不出來的苦。他很清楚,之所以造成這樣的尷尬,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自身情緒的影響,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陳如雪那一刻開始,劉岩的腦海裏就一直浮現著鄭華敏的影子,耳邊回響著鄭華敏說的那些話,這些來自外部的影響,嚴重壓迫了他的行為。
現在他和陳如雪之間,也算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按常理來說,接下來呢,應該到了談婚論嫁的階段,目前鄭華敏的這種態度,很難讓他和陳如雪之間的關係再進一步。
遐想之中,門外突然傳來了沉悶的敲門聲,聲音急促而有力,似乎還帶著一股憤怒。
劉岩和陳如雪都愣在了那兒,敲門聲卻越來越響,越來越急。
劉岩的表情當中掠過一絲不安:“不會是你媽來了吧?”
“不會,她又沒打招呼,再說都這麼晚了,她來這兒幹嘛?”陳如雪安慰著劉岩,心裏卻在打鼓,她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要是瘋起來,什麼事都幹的出來。
陳如雪猶猶豫豫的走向門口,剛把門打開一條縫,鄭華敏已經使勁撞了進來。
“你要幹嘛?”
陳如雪一邊追一邊嚷嚷。
鄭華敏哪管的了這個,橫衝直撞的就進了臥室。
劉岩剛穿好衣服,看到鄭華敏,劉岩一臉的尷尬。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鄭華敏冷笑一聲,咄咄逼人的怒視著劉岩,“姓劉的,前幾天我還警告過你,讓你離陳如雪遠點,你可好,竟然打著到這兒來開會的旗號,幹這種不要臉的事,我說過,隻要讓我發現,就絕對饒不了你,你說吧,是你自己去投案自首呢,還是讓我打報警電話?”
陳如雪蹦著高衝鄭華敏喊:“你嚇唬誰呢?我和劉岩怎麼樣,是我們的自由,關你什麼事?有本身,你打電話報警哦,看警察來了,到底誰難堪。”
鄭華敏轉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陳如雪一眼,吼道:“陳如雪,你給我滾一邊去,等我收拾完姓劉的,再跟你算賬。”
陳如雪又蹦了起來:“我說了,這是我和劉岩之間的事,你幹涉不著。”
“是嗎?”鄭華敏冷笑了一聲,“陳如雪,那我也告訴你,你的事,老娘我管定了,這一輩子,你注定要犯在老娘的手裏了,你活該!誰讓你投錯胎了呢?我還要告訴你,這輩子,就是把你埋到老妮墳裏,你也甭想跟這小子怎麼樣?你就死了這個心的,你們兩個,不會有結果的。”
“沒結果又如何?鄭華敏,我也告訴你,即便是沒有結果,我也要跟劉岩在一起,這輩子,我鐵定是他的人了,你就做好準備把我埋進老妮墳裏吧。”
鄭華敏滿臉驚愕:“你的意思是說,即便是這小子不娶你,你也要繼續像現在這樣跟他瞎搞?”
陳如雪反問道:“你這麼鬧騰,你覺得我們之間會有結果嗎?”
說著,陳如雪的淚水簌簌的流了下來,臉上寫滿了哀傷和幽怨。
鄭華敏卻絲毫不為所動:“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全當你現在已經死了,就是把你埋了,也不能再讓你給我丟人現眼。”
劉岩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上前勸說道:“鄭阿姨,你別這麼激動,如雪,你也克製一點,咱們坐下來,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行嗎?”
鄭華敏蹦著高大叫:“姓你的,你算是什麼東西?誰是你阿姨?你這樣叫,讓我覺得惡心!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也不會有任何關係,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我和你,隻能是仇人,不共戴天的仇人,從今天去起,你要是再跟陳如雪有任何形式的瓜葛,把怪老娘我心狠手辣。你要是不想在鈞都市待下去,你就使勁作,咱們走著瞧。”
陳如雪吃驚地問道:“鄭華敏,你想幹什麼?”
鄭華敏冷冷地說道:“哼!幹什麼?你很清楚我要幹什麼。老娘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要讓這小子身敗名裂,我要讓這小子威信掃地,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陳如雪已經到了行將崩潰的邊緣,她絕對不能容忍母親對劉岩有一絲一毫的傷害,為了保護劉岩,她已經無所顧忌了。
“耍狠的是吧?”陳如雪的眼神裏透著決絕的冷漠,她緊緊地盯著鄭華敏,一字一頓地說道,“那我也隻能以牙還牙了,鄭華敏,你給我聽清楚了,隻要你敢作妖,我就讓劉岩幹你閨女,你作一次,我就讓劉岩幹你閨女一次,不,幹一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