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吹笛捏眼(2 / 2)

看著王自滿那像是被馬蜂蜇了一般的表情,翟禮讓更囂張了:

“王副書記,剛才你也嚐試過了,怎麼樣?坐在這張老板椅上比坐在你那把破椅子上感覺舒服多了吧!你還別說,我也覺得非常舒服。嗯!真的不錯!爽!太爽了!”

說著,翟禮讓又將椅子旋轉了大半圈,幾近瘋狂的大笑起來,尖利的笑聲在辦公室裏回蕩著,震的王自滿頭皮一陣陣發麻。

王自滿剛要開口說話,翟禮讓又搶先一步說道:“王副書記,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恐怕早就開始打這把椅子的主意了吧?你也甭解釋,這一點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這張老板椅,確實比你那把破椅子坐上去舒服太多了。不過呢,你要想坐到這把椅子上麵來,恐怕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啊!”

說到這兒,翟禮讓晃晃悠悠的從老板椅上走了下來,一邊拍打著王自滿的肩膀,一邊嘻嘻哈哈地說:

“你要是想坐到那上麵去,首先這自身的客觀條件就不行。你瞧瞧你瞧瞧,你這一身的肥膘,恐怕至少有二百五了吧!嘖嘖!王副書記,工業園區的條件就是再好,你也不應該把自己按肥豬的標準養吧?你要是坐了這張老板椅,形象好不好的咱就先不講了,關鍵問題是這下麵的支撐不太給力哦!你要是坐上去,沒準會把這張椅子給壓塌了,再把你摔出個好歹來,那就太不劃算了。哈哈哈哈!”

王自滿氣的臉色鐵青,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

過了好長時間,王自滿的心緒才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思路上。

不對哦!翟禮讓的身上,分明帶著摔傷的痕跡,而且從部位上來看,應該是前半身著地的,這樣的狀況,很明顯是被人追趕之下摔的,而且翟禮讓剛才也承認了,他是被野狗攆了。這個所謂的“野狗”,雖然是罵人的話,但被攆了總歸是事實吧?可他為什麼會如此耀武揚威呢?不是被摔傻了吧!

王自滿愣愣的看著翟禮讓,滿腹都是疑惑。

翟禮讓心裏得意壞了,對王自滿這一通惡損,總算是把心裏麵對這小子的怨恨給發泄了出來。看著王自滿蔫頭巴腦的樣子,翟禮讓又起了痛打落水狗的念頭。

翟禮讓心裏明白,王自滿這家夥死性著呢,要是不把他徹底製服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就又要作妖了。

想到這兒,翟禮讓眯縫著眼問:“我怎麼聽說,前兩天康賴孩猖狂的很哦!到處嚷嚷著要把我姓翟的折成兩半截呢!”

王自滿看了一下翟禮讓,但沒有說話。

“媽那個巴子的!我這才幾天沒來呀,魚鱉蝦蟹全都蹦躂出來了,怎麼個茬兒?真想著把我從西城工業園區攆出去是吧?有點太急不可待了吧?”

翟禮讓話語裏包含的挑釁意味越來越明顯了,王自滿心裏的火氣抑製不住的在往上拱,但仍然沒有說話。

見王自滿一直沒有反擊的動作,翟禮讓的氣勢更足了:

“靠!配合的還挺默契的嘛!這個吹笛那個捏眼兒的。臥槽!這是給我唱戲呢!現在我回來了,我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出戲究竟怎麼往下演。”

王自滿憋不住了,瞪著眼珠子問:“翟書記,你說清楚了,誰是魚鱉蝦蟹?誰唱戲了?什麼叫這個吹笛那個捏眼?”

翟禮讓白了王自滿一眼,怒氣衝衝地說:“誰吹笛捏眼誰知道,還用說那麼明白嗎?”

王自滿不依不饒地揪住翟禮讓剛才的話題不放:

“翟書記,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這次劉岩市長讓工業園區管委會的所有工作人員按時考勤,是專門針對你嘞?我按照劉岩市長的指示嚴格統計考勤,是專門針對你嘞?這件事,完全是劉岩市長在前麵吹笛,我在後麵捏眼,是不是這樣?”

一牽涉到劉岩,翟禮讓立馬就慫了。眼皮子眨巴了幾眨巴,嘴角歪了幾歪,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王自滿,你別什麼事都給我上綱上線,我提劉岩市長了嗎?”

王自滿繼續窮追猛打:“那你就給我說清楚,到底誰是魚鱉蝦蟹,又是誰在吹笛捏眼?”

翟禮讓翻了翻眼,說:“我說康賴孩是魚鱉蝦蟹,怎麼啦?不行啊!我說康賴孩和那些拆遷戶這個吹笛那個捏眼,怎麼啦?不行啊!”

翟禮讓把矛頭對準了康賴孩,王自滿還真沒有什麼好說的。

翟禮讓繼續把火氣往康賴孩的身上撒:“馬勒戈壁!康賴孩這個狗雜碎不是噴著要把我折成兩半截嗎?讓他來呀,現在老子就站在這裏。他怎麼不折啊?是不是聽說老子要回來嚇跑了啊?奶奶個熊,還想把老子折成兩半截哩,你看他的王八蛋樣吧,就使勁噴吧,把蛋噴掉了那可都是連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