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亞峰來到了關山月在桃花街的住處。
齊曼也在,她現在儼然以關山月的正經老婆自居,一天到晚和關山月廝混在一起。魏亞峰進來的時候,齊曼隻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黑色吊帶睡衣,胸口開的很低,兩坨白花花的東西洶湧澎拜,呼之欲出。
齊曼直挺挺地挺著胸站在魏亞峰麵前,一點也不避諱。
關山月坐在沙發裏,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
“怎麼啦關書記?是不是又和嫂子鬧氣了?”
齊曼仰著臉尖叫:“我哪敢跟他鬧氣?現在我巴結關大老爺還來不及呢,還敢找人家的麻煩?找他麻煩的是他們家那個黃臉婆。”
魏亞峰心裏暗罵——現在的女人都他媽的怎麼回事哦?明明是不三不四的關係,卻儼然以正室自居。也太不要臉了!
剛才自己說的嫂子,正是人家家裏的黃臉婆,你他媽算什麼鳥槍?
關山月長歎一聲說道:“唉!男人一生第一個不該有的衝動,就是明明知道隻是一時的生理需求,卻要簽一個廝守終身的契約。”
魏亞峰看了一眼齊曼:“那第二次不該有衝動呢,是不是找一個不用簽契約的女人廝守終身?”
關山月咬牙切齒地說:“還他媽的廝守終身呢,老子恨不得把懷裏的女人給掐死。”
齊曼笑了,這一次,她倒是十分自信地認為,關山月要掐死的那個女人,不是她,是他們家裏的那個黃臉婆。
“哎呦!別說的那麼嚇人好不好?我怎麼沒見過你掐她一次呀,別說掐了,恐怕連碰人家一下都不敢。”
關山月白了齊曼一眼,然後又看著魏亞峰,一臉唏噓地說:“老魏,有時間真的要好好研究一下漢字了,還真是讓人長見識。”
魏亞峰茫然的看著關山月,心裏道:這貨!發什麼神經呢?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閑心研究漢字?
關山月繼續說道:“這漢字真的很絕,每一個字都是對人的提醒,你就說這個絕字吧,左邊是一個攪絲,右邊是一個色字,這個字,就是在提醒咱們這些管不住自家老二的臭男人,一旦攪合到色裏,那就是自尋絕路。”
魏亞峰臉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後又帶著這種表情盯著齊曼看。
齊曼再自以為是,也能咂摸出關山月話裏的味道。客廳裏的氣氛尷尬了起來,齊曼乜斜了關山月一眼,扭著屁股進了臥室。
關山月抬眼看了魏亞峰一下,拍了拍沙發讓他坐下,然後問:“情況怎麼樣了?”
魏亞峰說:“又出了點岔屁,劉岩把老胡收拾了,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更要命的是,劉岩從老胡身上搜出了警官證,我來這裏之前,這家夥正不依不饒的拿著警官證向我要說法呢。”
“哪個老胡?”
“胡樓鎮派出所副所長胡大奎。”
“劉岩為什麼要收拾胡大奎?”
魏亞峰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完完整整的跟關山月講了一遍。
關山月的臉色陰沉著。
劉岩手裏的警官證,的確是個麻煩,有了這個東西,響水縣公安局要想撇幹淨,已經是不可能了。
進一步呢,劉岩肯定會繼續挖下去,一直到把他們幹的那些不光彩的事情全部挖出來,那樣的話,麻煩就大了。
關山月黑著臉問:“這件事情,你準備怎麼跟劉岩計較?”
魏亞峰無奈地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關山月剛要發火,李法軒來了。
李法軒剛走到門口,魏亞峰就沉著臉叱責道:“老李,我不是讓你先應付著劉岩和楊子江嗎?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李法軒說:“我有一些想法,想跟你和關書記彙報一下。”
“什麼想法?”關山月和魏亞峰異口同聲地問
李法軒往關山月跟前湊了湊,神神秘秘地說:“這件事情,我覺得可以有另外的解釋。”
“怎麼解釋?”仍然是異口同聲。
李法軒說:“我覺得我們自己把自己堵在了死胡同裏,其實可以有另外一種說道。”
魏亞峰不耐煩了:“老李,你到底要說什麼?”
李法軒說:“這件事情出來之後,劉岩一直在逼問胡大奎為什麼要對他動手,我們也一直被這個問題牽著,完全沒有辦法自圓其說,既然從這個角度沒有辦法自圓其說,那我們為什麼不能反咬一口呢?現在受重傷的是胡大奎,劉岩為什麼要對胡大奎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