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雪又看了看劉岩,俯下身去將自己的嘴巴貼到了劉岩的嘴巴上,心裏默默地念叨:我這可不是強吻啊,我是為了救你。
劉岩的嘴唇開始動了起來,緊密的配合著陳如雪進攻的節奏,陳如雪又加強了一些舌頭上的力道,出溜一下,終於突破了牙齒的防線,舌頭非常順利地伸進了劉岩的口腔。
陳如雪剛把嘴巴收回來,正準備往劉岩的口腔裏麵伸手指呢,突然聽見劉岩嘟嘟囔囔地說了一句:“我不吃麵條,我不吃麵條。”
陳如雪啞然失笑,她把手指縮回來,指著自己的嘴巴,伸出舌頭攪動了幾下,調皮地看著劉岩說:“看清楚沒有,這是口條,不是麵條。”
這麼一打岔,劉岩的嘴巴又緊緊地閉上了,陳如雪如法炮製,又按剛才的辦法來了一次。
劉岩又嘟嘟囔囔地說:“我不吃麵條,我不吃麵條。”
不但說,這次他還用手往外推呢。
陳如雪趁機把手指頭伸進了劉岩的嘴裏,喃喃地說:“不讓你吃麵條,讓你吃肉條。”
陳如雪不敢把手指伸進去太深,隻能在劉岩的喉嚨口慢慢攪動著,攪動了一會,發現劉岩的喉結在蠕動,趕緊把手指拉了出來。
等了好大一會,劉岩還是沒有嘔吐。
陳如雪又扳著劉岩的肩膀大聲叫了起來:“吐呀,吐呀,你倒是吐呀。”
沒有一點動靜。
陳如雪隻能再次重複剛才的動作,而且把手指伸的更深了一些,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
陳如雪真沒招了,再一次打電話向老爸求援:“爸,我按你說的辦法都折騰了好多遍了,他怎麼還是不吐啊?”
“到底是誰會讓你這麼緊張啊?”
陳如雪咬了咬嘴唇沒有說話,她不是不願意跟爸爸說,她是怕媽媽跟爸爸在一起呢,如果媽媽知道自己又和劉岩廝混在一塊,那就壞菜了,指不定會鬧出多大動靜呢。
陳朝旭笑了笑說:“是劉岩那小子吧?”
看起來媽媽並不在爸爸身邊,要不然爸爸絕對不會這麼說。
陳如雪撒嬌道:“爸,你怎麼這樣哦?人家的這點小隱私,一下子就被你戳穿了,太沒意思了!”
陳朝旭醋意濃濃地說:“唉!以後爸爸在你心裏恐怕要排第二了,要是爸爸喝醉了,你會這麼緊張嗎?”
“爸,你還別吃幹醋,要是你喝醉了,我肯定比現在還緊張。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趕快告訴我辦法吧。”
陳朝旭安慰女兒:“不要緊的,年輕人身體棒,消化能力強,安安生生睡上一覺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陳如雪多少有點放心了。
陳如雪默默地看著劉岩,覺得自己還應該做點什麼,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劉岩受這種罪。
陳如雪學著小時候的樣子,開始給劉岩按摩頭部,小時候爸爸喝醉了,她就是這樣用自己的小手給爸爸按摩的。
按摩完頭部,陳如雪又把劉岩的身子翻過來,開始捶打他的脊背。從上到下捶打一遍,再從下到上揉捏一次,累了,陳如雪就歪在劉岩的身邊稍稍休息一會,然後繼續給劉岩按摩。
從下午二點多鍾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淩晨一點多,劉岩的呼吸才逐漸趨於平穩。
陳如雪懸著的心總算鬆弛了下來。
將近十二個小時的折騰,再加上心理上的緊張,這一會陳如雪的困意慢慢地爬了上來。眼皮直打架,不管陳如雪怎麼努力地支撐,眼皮的沉重感再也無法驅散。
她必須休息一下了。
睡在哪裏呢?
陳如雪瞧了瞧外麵的沙發,正準備走過去,忽然又覺得不行。沙發與床之間有好大距離呢,萬一自己睡的太死了,劉岩這裏出了什麼狀況自己聽不到怎麼辦?
可要是睡在床上,現在劉岩正難受呢,好不容易睡著了,自己萬一動靜太大驚動了他怎麼辦?
猶豫再三,最後陳如雪還是決定躺在床上。
陳如雪默默地躺在劉岩的身邊,近距離地看著他,嘴裏喃喃地說:“你放心吧,姐姐是個好人,絕對不會乘人之危的。”
越是這麼說,心裏就越是想入非非,畢竟已經好幾天沒有這麼近距離地接觸了,大腦中的那種興奮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了的。
心猿意馬的想了好長時間,實在是支撐不住了,腦袋一歪,便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