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候,關主任走了進來,捂著臉說:“我什麼都沒看見哦!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繼續。”說完,關主任咯咯笑著跑了。
被關主任這麼一鬧,劉岩和高雅的臉上都有一種不自然的緋紅。
過了一會兒,劉岩才恢複了常態,又問:“化驗報告出來了沒有?”
“出來了,一切正常。”高雅把化驗報告給了劉岩。
果然一切正常,但劉岩還是放心不下。這種正常,隻能說明高雅的身體目前還沒有產生病變,昨天晚上那口痰熱的幾乎把他燙傷,可以想像的出來,高雅身體內所承受的虛火有多麼嚴重,如果不能盡快地實施排除,導致病變是遲早的事。
劉岩突然間有一種有心無力的窘迫,他記得高雅昨天晚上說過無藥可救之類的話,這說明,要把高雅體內的虛火給逼出去,隻能是以法效法。劉岩暗下決心,一定要盡快把高雅身體內的虛火逼出去,不管有多艱難,也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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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是約好的,袁邱中午十二點在鈞都廣場附近跟自己見麵,戴誌超足足等了四個小時,也沒有看到袁邱的身影,其間給袁邱打了至少有十個電話,袁邱連一個都沒接。
戴誌超不禁對袁邱的品行產生了懷疑。
正在猶猶豫豫著是不是要離開的時候,袁邱走了過來。看袁邱那一臉尷尬的樣子,戴誌超已經猜到了,那件事,肯定又黃了。
盡管如此,戴誌超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兄弟,事情辦的咋樣了?”
袁邱一臉沮喪:“戴老板,對不起哦,那個事恐怕弄不成了。”
從袁邱的嘴裏親自得到了證實,戴誌超有一種難言的失落。
袁邱氣急敗壞地罵了起來:“媽那個B,這狗日的鄭華強簡直變成瘋狗了,六親不認,逮誰咬誰。”
戴誌超仰天長歎,再低下頭時已是滿眼的淚水:“鈞都市這個傷心地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再待下去了,算了,我還是拿著四百萬走吧,全當是喂了一條喂不熟的狗!”
戴誌超抹了一把淚水,抬起腿就要走,袁邱拽住了他。
“戴老板,你等會,你剛才說拿走四百萬是什麼意思?”
戴誌超咬了咬牙,說:“兄弟,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鄭華強要拿四百萬,來換我手裏這八百五十多萬的票據。”
袁邱有些迷迷糊糊的:“不是,你等會兒,你的意思是不是說,鄭華強要用四百萬,買走你手裏的八百五十多萬票據?然後他自己去結賬,把另外的四百多萬全部揣進自己的兜裏。”
戴誌超點了點頭。
袁邱瞪眼罵道:“鄭華強這狗日的也太黑了吧,這都TMD趕上搶劫了,比搶劫還狠。”
戴誌超無奈地說:“我能有什麼辦法,隻能任人宰割了。唉!全當是花錢買個教訓吧!”
“你這個教訓也太值錢了,四百多萬啊!”袁邱痛心疾首地大叫著。其實他心裏並不是在乎戴誌超白白損失了四百多萬塊錢,他是在嫉妒鄭華強,覺得這麼一大筆錢鄭華強得的也實在太容易了,袁邱的心裏完全失去了平衡。
這種心理上的失衡,讓袁邱有了一個新的想法——既然鄭華強能夠用這種辦法輕易而舉的弄到這麼多錢,自己為什麼就不能嚐試一下呢?
想到這裏,袁邱對戴誌超說:“戴老板,要不然這樣,你把這些票據賣給我,我給你六百萬。”
戴誌超心裏動了一下。袁邱能給六百萬當然好,可他不知道袁邱能不能馬上一次性支付,如果隻是給個空頭支票,還不如給鄭華強呢,不管能得到多少錢,必須是現錢現貨,他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兄弟,你說能給我六百萬,是現錢嗎?”
袁邱猶豫了一下,很勉強地說:“你放心,不會拖你太長時間的,我這兩天手頭上多少有點不方便,要不了幾天,我就一分不少地打給你。”
戴誌超心裏清楚,袁邱的想法,跟鄭華強如出一轍,無非是先拿著票據到水泥廠把錢兌現了,然後再把他該拿的給他。實事求是地說,戴誌超完全相信鄭華強有能力把這八百多萬一分不少的拿到手。而對袁邱,他卻要打個問號,不說別的,如果袁邱真的像他自己吹噓的那樣拽,就不會在鄭華強那裏吃癟了。
想到這裏,戴誌超不好意思地說:“兄弟,不是我信不過你,鈞都市這個破地方,我是一分鍾也不想待了,我還是剃頭圖涼快吧,不管多少錢揣到自己腰包裏才是真的。我現在不求別的,隻想趕快拿著錢安安生生地離開鈞都市,再也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