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安問:“你真的不是在套我?”
鄭華強不耐煩地說:“老子閑的蛋疼啊!跟你開這種玩笑?”
因為情緒比較激動,鄭華強的聲音有點大,說完這句話,鄭華強朝雙軸攪拌機的方向看了看,那個醜女人正在認真地操作,根本就沒有注意這邊的動靜。
這個動作讓李福安覺得,鄭華強真的是準備這麼幹。於是又哆哆嗦嗦地問了一句:“鄭廠長,我能不幹嗎?如果讓別人發現了,那可就麻煩了。”
鄭華強回答的非常幹脆:“不能。”
李福安害怕了:“鄭廠長,你別害我了行不行,我們全家老小都指望我這點工資過日子呢,要是讓別人知道我故意破壞生產設備,非把我開除了不可。”
鄭華強的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老子讓你這麼幹的,老子都不怕,你TM怕什麼?”
李福安都快哭了:“鄭廠長,我怎麼能跟你比呢,你是廠長,誰也不能把你怎麼樣,我隻是個下力幹活的,領導要是想踩死我,不就跟踩死個螞蟻一樣?”
鄭華強耍橫道:“老子讓你幹你就得幹,你TM要敢撂挑子,老子先把你踩死,你看著辦吧。”
李福安欲哭無淚,不得已隻好答應鄭華強的要求。
他們商定的時間是晚上十二點開始改加水裝置。
過了十二點,鄭華強就開始激動起來,他勉強撐到十二點半,就準備去看看窯上的情況,可是又懶得動,就用內部電話給立窯煆燒麵打了過去。
聽到電話裏傳來乒乒乓乓的扔火釺子的聲音,鄭華強狡黠地笑了,他知道,這種動靜,是立窯不好煆燒的表現。
電話是煆燒三班班長王憲章接的,王憲章的聲音非常憤怒:“誰啊?大半夜的沒球事往窯上打什麼電話啊!閑的蛋疼了?”
鄭華強不想跟王憲章一般見識,隻是威嚴地說了一句:“是我,鄭華強。”
王憲章的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是鄭廠長啊,你真夠日理萬機的,大半夜還操心著生產方麵的情況。”
鄭華強問:“窯上情況怎麼樣?好燒嗎?”
王憲章說:“難燒死了,把人累的就跟狗熊一樣。”
鄭華強問:“什麼原因呢?你查了沒有?”
王憲章焦急地說“不知道什麼原因,可能是料子出了問題,剛接班的時候還好好的,說難燒就難燒的不行了。”
鄭華強沒有再說什麼就掛了電話,單憑王憲章這幾句話,鄭華強就知道這家夥是個棒槌,根本就找不到煆燒困難的原因。
掛斷王憲章的電話,鄭華強又給劉岩打了過去。
“劉岩,你還好意思睡覺啊,窯上都鍋滾了,把煆燒工累的一個個就跟三孫子似的,你倒好,竟然睡的跟死豬一樣。”
劉岩根本沒有睡覺,他在看水泥機械設備方麵的書呢,這一段時間劉岩一直在惡補水泥機械設備方麵的知識,而且有了一定的心得。
聽到鄭華強對自己發火,劉岩急忙問道:“鄭廠長,你別著急,到底怎麼回事?”
鄭華強惡狠狠地說:“我能不著急嗎?窯難燒的要死,煆燒工們都急眼了,就你心大,還在被窩裏呼嚕呼嚕睡大覺呢。”
劉岩也不解釋什麼,放下書本就朝窯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