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拜師的名義打發他們,而且還是德高望重的老師,他們接受起來會比較容易一些。
秦柳德站起來想說幾句謙虛話,曹水江卻衝他擺了擺手,繼續對劉岩和袁邱說道:“從今天起,秦支書就是你們的老師了,你們兩個要好好拜師。我告訴你們,老秦教育出來的弟子,那可是個頂個的優秀,有不少都是高級幹部呢。”
聽到曹水江最後這句話,袁邱激動的簡直都不行了,居然端起茶幾上的茶杯,滿滿地倒了一杯茶,雙手舉過頭頂,衝著秦柳德就跪了下來。
秦柳德趕緊拉住了他:“你這是要幹什麼?”
“我要對師傅行三拜九叩之禮。”
“趕快站起來,太不成樣子了!”
袁邱仍然跪著。
曹水江笑了笑說:“儀式方麵的禮節就免了,我們共產黨人不講那些江湖套路,但你們必須在實際行動上好好向前輩學習,最好是寸步不離的跟著他,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得到他的真傳和精髓。我真的是走不開,如果有時間,我也想住到獅子寨村去,跟著秦支書好好學習三年五載。”
袁邱差一點從地上蹦起來——什麼意思?怎麼又是寸步不離又是住上三年五年的,莫非是要讓他們到獅子寨村去工作?
劉岩也把疑問的目光投向了曹水江。
曹水江看到了他們眼中的詫異,但並沒有理會,繼續說道:“你們兩個一定要放下架子,放低身段,以一個學生的身份好好向秦支書請教,我覺得你們倆應該比我有悟性,在秦支書身邊待上一年半載,也就差不多能得到秦支書的真傳了。”
袁邱完全聽明白了,這分明是要把他掃地出門啊!你TMD憑什麼呀?老子可是市委組織部公開招聘的公務員,你讓老子去當村幹部?操你個媽的。
袁邱差一點罵出聲來。
袁邱和鄭華敏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特別在乎一把手,他心裏清楚,一把手掌握著他的個人前程,要是在一把手麵前撒潑,那就是找死。
袁邱用諸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之類的說法安慰著自己,勉強平複了內心的激憤。
劉岩的心裏也很失落,向秦柳德學習,他是願意的,小時候一直生活在鄉下,經常跟農村的基層幹部接觸,在這些人身上,劉岩總是能看到一種叫底蘊的東西,而在秦柳德的身上,他也看到了,自己畢竟隻是一個初入社會的白丁,非常需要靠這種底蘊的熏陶來豐富自己。
可是,如果到獅子寨工作,自己的未來呢?劉岩實在不敢往下想。本來,他是可以去市委組織部的,王自滿已經通知他了,後來聽了鄭華敏的蠱惑,自己申請來鴻昌鎮政府工作,現在呢,又被下派到了獅子寨村,如果在獅子寨把工作搞的一塌糊塗,那就隻有下崗這一條路了。
對於接下來的工作,劉岩一點自信都沒有,和薑易發之間的接觸,讓他充分體會到了獅子寨人的厲害。
,曹水江看到兩個年輕人的情緒都非常低落,心裏有些不忍,自己也是從政治白丁一路走過來的,那時候自己也十分幼稚,遭受一點打擊就精神萎靡,如果讓他們以這樣的情緒投身到工作中,那是非常糟糕的。所以,適當的安撫是很有必要的,甚至還可以給他們一些暗示。
想到這裏,曹水江又說道:“我相信,你們在老秦同誌身邊工作,一定會比在鎮政府工作進步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