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淩寒有感而發,樹下吟詩一首:啊!藍天,你是我的母親。啊!大地,你是我的父親,啊!大海,你是我的大姨夫……
如此以為深遠的詩從淩寒口中念出,更有一種臘月飛雪、淩寒獨自開的味道,詩聲如潮,一波更勝一波,波瀾壯闊,令人聽之心情愉悅,能吃五碗飯。
吟詩是淩寒的愛好,他還有一個愛好,那便是站在那妖豔的林月窗前,欣賞林月的妖嬈身段,做著滿足心理需求的勾當。
作為一個業餘書生,淩寒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食色,性也,孔聖人尚且如此,自己一介凡夫俗子如何避免?
隻是近期淩寒發現自己腿腳發軟,視力倒退,看人一個人兩個頭,蹲下起身時更是天旋地轉,時不時呼吸不暢,小便也是膀胱脹痛,長此下去,怕是命不久矣。
“嘶~”
茅廁內,淩寒齜牙咧嘴,小腹收縮,雙眼暴凸,一臉表情寫滿痛不欲生。
“寒哥,再不節製你會死的,以後你不能去見林月了,否則我要告訴叔叔阿姨。”淩寒旁邊,一個長得略胖,白白淨淨的小孩盯著淩寒,威脅道。
好不容易擠出了幾滴,被小孩這麼一說,一股水流頓時往回流了,淩寒一臉生無可戀,垂頭喪氣道:“二狗,我待你不薄……”
“不要再說了,你看你,現在都成什麼樣了?不就被一個勢力的女人甩嗎?為什麼要這樣傷害自己?”小孩一臉恨鐵不成鋼,看著淩寒盡是無奈。
淩寒眼神變了變,一瞬間表情都不痛了,隻是片刻後,又變成了嘻嘻哈哈,道:“二狗你想多了,我怎麼會被傷到,寒哥我天賦異稟,智慧過人,待會去幫我望風,一天沒看到林月這小騷娘們了,可把我想壞了。”
“淩寒你這個懦夫!”小孩兩眼含淚,奮力咆哮一聲,轉頭跑了出去。
小孩很傷心,邊跑邊擦著眼淚。
看著小孩離去的背影,淩寒也不尿了,走出茅廁,抬頭看著天,自嘲地笑了笑,朝小孩追去。
“煙雨寒,我成如今這幅模樣,全拜你所賜!”
淩寒聲色俱厲。
“嘶~痛痛痛。”話音剛落,便覺膀胱脹痛,捂著小腹,抬著虛弱的腳朝家裏走去。
“哐當!”
剛走到門口,但見破敗的家門內傳來瓷器撞擊鐵塊的聲音,同時還夾雜著村長囂張的話語:“老鐵頭,今日這錢還不上。你這破玩意兒怕是要被我砸爛哦。”
“這老家夥又來要債了?”淩寒心一沉,臉色有些不好看。
屋漏偏逢連夜雨,用來形容淩寒家再合適不過。
淩寒一家生活的地方叫林家村,都是姓林的。不過這不代表著淩寒一家是外來的,反而林家人才是外來的。
淩寒的爺爺當初紮根在這裏生活,大約是四十年前,戰亂不斷,林家人逃難至此,淩寒的爺爺好意收留了他們。
然而,林家人雖表麵和氣,實際上狼子野心,不斷霸占淩寒家的田地,最後更是無故打傷了淩寒的奶奶。
如今,他們再次來了。
淩寒一家很窮,父親沒受傷時還好,受傷後簡直可以稱為寸步難行了。當初因為父親傷得重,母親和這老家夥借了五兩銀子,此時肯定是還不上了。
“若是這老家夥欺人太甚,就是和他拚了又如何?”淩寒神色一狠,抬腳朝家裏走去。
入目,一片狼藉,破碗破盆到處都是,父親一直愛不釋手的花瓶也被砸了,旺財躲在狗窩裏不敢出聲。
看著旺財躲在狗窩裏舔著腳,怕是被老家夥打了一頓。
壓製著心中怒火,淩寒繼續向屋子裏走去。
剛走進廳門,一個碗橫空飛來,從淩寒的臉不足兩公分的地方飛過去,砸在門框上四分五裂,若不是淩寒下意識閃躲,此時腦袋怕是被砸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