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車到山前必有路(2 / 3)

蕭離忍不住便丟了手中密奏,起了身,將她擁進懷裏,低頭便吻了上去。隻覺懷中軟玉溫香,香唇柔滑,氣息馥馥,一時欲念高漲,抱了她便匆匆掀簾進了內室。

賈襄溫泉泡的久了,早已渾身綿軟無力,見他如此,也不禁吃了一驚。這些日子算是寵到極處,亦從來不曾在大白天的做過這種事情,掙了一下,終究不曾掙了開來。待要說話,卻又被他吻的死死的,尚未及回過神來,早已是雨驟風狂,她苦笑一下,隻能婉轉承受了。

一時雲收雨散,賈襄已累得很了,早已雙眸微閉,沉沉欲睡。蕭離微微一笑,忍不住輕輕撫了撫她玉白暈紅的麵容,心中滿溢的都是憐惜。

這個女人真如蠱一般,不知不覺的便迷了你的心魂去。漸漸的便成了你骨裏的血,心頭的肉,一時半刻不見,都覺想念得緊,當真見了,便又覺得心中溫暖安寧。

蕭離忽然便沉默了一會,半日道:“你喜歡孩子,待回宮,朕給你挑一個聰明孩子,過繼了給你……”他想了一想,又道:“去年朕剛得了一個女兒,是韓嬪所育,出生了沒幾日,韓嬪就歿了,剛好便給你了撫養!”

賈襄怔了一怔,有些不解,半日才淡淡道:“臣妾若是進宮,將來自會有自己的孩子,似乎也無必要收養別人的!”心中卻隱隱有些奇怪,不明白蕭離所言何意。

蕭離麵色古怪,好一會才歎了口氣,將她擁進懷裏:“宛然,別想太多,就算你沒有孩子,我也隻要你一個!”

這話一說了出來,賈襄頓然挑眉,隱隱便覺得這其中似有隱情,想了想,終於還是將到了口邊的話咽了回去,自己本也沒打算這次便認命入宮,何必去自尋煩惱。

伏在蕭離懷裏,她忽然便有幾分眷戀,心神也有些恍惚,竟不知自己決意逃走究竟是對是錯。其實我真是累了,她忽然想。

罷了,人生本就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便好好玩上一場,將來即便是入了宮,生死由人,總也還有一段回憶……

又是月圓,已是北軒境內。

眾人一路迤迡而來,走的不算很快。蕭離因出門多日,雖然****都有密折遞送,畢竟不比人在朝中。因此上一出了中虞境內就****趕路,不過數日的工夫,已然趕了數百裏的路程。若不是因為賈襄不會騎馬,謝藍衣如今身體亦不甚好,其實還能更快些。

隻是一趕上路,難免便顧不得許多,居然也就讓寧、楚二人同了一輛車。

這日傍晚,便宿在一家驛站中。眾人也無顯擺之意,隻是拿了禦前侍衛的腰牌出來,便使得驛站長奔前跑後,服侍的好不周到,且安排了三間上房。

下車前,賈襄與謝藍衣互視一眼,都是微微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謝藍衣忽然便覺有些不舍,也不遲疑,在他俊雅容顏上吻了一下,迅如閃電地連點他胸前數處大穴。

上官憑忽然便僵住了,麵上滿是震驚,不可思議地瞪她:“你地武功是何時恢複地?”

謝藍衣嘿嘿一笑,伸手輕佻地挑起他地下巴,在他唇上輕輕一吻,笑道:“娘子真是太不關心為夫了……”見他神情驚愕。她早已笑開了花。

上官憑默然許久,輕輕歎了口氣,忽然便明白,這幾****為何精神漸長,也不再故意跟自己鬧別扭,不再尋釁折騰,原來她已恢複了功力。

“謝藍衣,你欺我瞞我,我已不願再做計較,你就當真那般不願嫁給我?”他低聲問道,心中是一陣陣地疼,縱然待她再好,也總是留她不住。

謝藍衣原本有意再逗逗他,此刻見他神色淒然,竟是一句也說不出口,自己亦覺心中酸酸的,半日才道:“上官,你是上官家嫡子,而我……是江湖浪子,你叫我嫁你,可曾想過,我嫁你以後該幹什麼!”

她苦笑一下:“每日裏坐在秋千架下等你回來麼……”

上官憑怔了一怔,一時竟無話答她。他的祖父常年在外,祖母獨居家中,弄兒為樂,心中其實淒苦,也正是為此,祖父總覺著虧欠祖母,很多事情便都順著依著……

他抿緊了唇,明知她是天上的飛鷹,靈動飛揚,隻是不管不顧的想要她,想要將她留在身邊,如今想來竟是錯了:“這些事情,其實都可以商量的……”他開口,聲音苦澀。

謝藍衣閃一閃眼,忽然笑道:“這次就先如此罷……商量的事情,日後再說……”她露出一個狡黠的笑:“上官,你說……我該如何討回前債呢?”

上官憑苦笑,想不到她到這個時候仍不忘要討債:“藍衣,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海角天涯,火海刀山,我也定要娶到你……”他平靜道,忽然不再慌亂,隻是堅定。

謝藍衣笑得嫵媚:“我說了,日後的事情日後再說,今日我先一雪前恥!”

上官憑擰了眉,隻覺得無奈,索性閉眼不再理她。謝藍衣卻是興致勃勃,先是將上官憑在床上擺得平了,便低頭去吻他,上官憑睜了眼看她,忽然便明白她想幹什麼了,心中真是哭笑不得,剛才的惱怒與激動一時丟到九霄雲外。

溫順的張口吞下她哺過來的一粒藥丸,他也並不害怕她會害自己,最多也不過是一粒散功丸而已,她的脾氣,這些日子,他已基本摸得熟了。

他歎了口氣,忽然竟再無一絲惱怒,對了她,實在是連氣怒都發不出來,他暗暗想著。眼眸轉動間,卻忽然發現她眼中一絲狡黠頑皮的光芒,薄薄的唇勾起的曲線實在是邪魅的讓人心慌,他忽然便有些心寒,有些不確定,不知道她還打算幹什麼。

“謝藍衣,你可莫要過分……”

謝藍衣嘿嘿的笑起來,麵不改色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上官也!”便毫不客氣的撲了上去,利索的撕開上官憑的衣衫,在他脖頸上,胸肩上又親又咬。

上官憑不由得呻吟了一聲,即便在這個時候,知道她心存不軌,他依舊無法避免的起了反應,氣息一時淩亂,聲音也低沉了許多:“謝……謝藍衣……”

謝藍衣折騰了一頓,笑嘻嘻的抬起頭,滿意的看到他上身已是青紫點點,便伸手摸摸他俊美的麵容,笑道:“娘子,你可記得別隨便叫了人進來,當心春光外泄……”

口中一麵說著,一麵迅速的將上官憑剝了個精光,眼光落在某個地方的時候,她微微紅了臉,罵了句:“色心不死……”

這一句出口,上官憑麵色頓時由紅變紫,當真是尷尬至極。

謝藍衣拿了薄被將上官憑裹好了,大笑道:“你可記得找蕭離和寧宇昀來,莫要隨便叫個侍衛,免得顏麵盡失嗬!”

忍不住還是想提醒他,畢竟還是不想他太沒有麵子。

利落的將手中上官憑的衣服都打了個包,轉身正欲離去,終究還是覺得有些不舍,便又折了回來,摸摸上官憑的麵容:“娘子,為夫這一去,少則三年多則五載,你若實在守不得,便學了那牆頭的紅杏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