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
他冷冷道:“這樣的痛苦生不如死,你是堅持不下去的。早做晚做,都得做,你又何苦讓自己難受呢?”
為什麼她要為薑靖平做那樣多的事情?他究竟哪裏好了?驕/傲任性,薑靖平就隻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而已!
到了她毒發的第六天,她就再沒有在他每天回侯府的那條路上經過了。他心中焦急,甚至好幾天什麼事也沒做,就在侯府的各條路上徘徊,希望能夠遇見她。
他失望了,幾天裏,他沒能再與她‘偶遇’了。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再出來了?她就這麼喜歡薑靖平!喜歡到願意為他受盡痛苦?!那樣的痛,她怎麼可以為了薑靖平生生的忍住?怎麼可以!
他氣得咬牙切齒,胸口脹痛。
可,就算他再生氣,他也不忍心看她受苦。
她毒發的第九天,他和他的妻子寶衣一個桌子吃飯。他狀似無意地說道:“聽母親說,靖平媳婦這些日子身子出紅疹了。”
“嗯。”寶衣溫柔地輕應了一聲。
他語氣淡淡道:“去年我在同僚那裏得了一盒藥膏,說是對治疹子是極好的。今兒你拿去給她吧。”
“嗯。”寶衣不疑有他,溫溫柔柔地再次點點頭。
本以為她不再痛了,就會高高興興地出來見他,可是並沒有!時間一晃兩個月過去了,她都沒有出來。他氣得胸口都快炸了,真真是個該死的小混賬!
隻到兩個月後的某一天,冰兒向他稟報說少夫人又來他的院子了。
他猛的站起身子,眼睛興奮得發痛,他現在熱切地想要和他單獨相處!
“夫人有吩咐廚房熬東西嗎?”他的腦袋快速地想著計策。
見薑易問地急促,冰兒驚訝,她從未見過他們的爺有如此急躁的一麵。
“有的,夫人吩咐廚房熬百合雞湯。”冰兒恭敬回話。
他轉眸,語速極快地說道:“等湯熟了之後,你把湯弄溫了,你再親自端進去,在路過她身後的時候,裝做不小心,把湯倒進她的衣服裏。”
“是,冰兒明白。”冰兒起身,她正要轉身退去,薑易卻叫住了她,“等等!”
冰兒立即停了身子,躬身待命。
薑易道:“湯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了,明白嗎?”
太熱了,怕她燙著,太涼了又怕她冷著。
冰兒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爺叫住她,就隻為了交待她‘湯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了’?太不可思議了,他們的這個爺何曾為誰這樣細心過?
“還愣著做什麼?”
冰兒不敢多耽擱,應了聲是,急急退下了。
於是,他事先在淨房裏等她……
她終於來了……
他從羅幔深處的榻子上起身,款款走出。
“四叔?”她見到他,一臉的驚訝。
他鳳眼含笑,語氣溫柔道:“靖平媳婦,恭候多時了。”兩個月了,他終於再次見到她了。
他想她,想的整顆心都在悸動。
就算知道時間不容許,他依舊還是狠狠地愛/憐了她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