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我的眼睛很好奇?”顧辭遠好笑地看著假裝若無其事的葉安言。
葉安言狗腿的跑到顧辭遠身邊道:“兄弟,你能不看著我麼。”這種被看透的無助不自在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太讓人不爽了。再怎麼好奇在這種情況下都不敢好奇了啊!
顧辭遠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隻是應了葉安言閉上了眼。
“老先生,還有事麼?”開口的是傅溪深。潛台詞便是:我已經在這兒待不下去了。
葉安言瞬間就不樂意了:“怎麼的?老老頭兒說了,讓咱麼四個聯絡聯絡感情,怎麼?你想提前脫逃?”
薑雲霆聽了,撚著沙珠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葉小施主,貧僧看今日天色以晚,不如明日再聚?”
“我十七了!不小了!”葉安言完全沒有找到重點。
顧辭遠忍不住淡淡的開口:“離試劍大會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們看著辦。我對時間沒有異議。”
“是嗎?那就聽薑雲霆的,明天再開始磨合吧。”傅溪深直接坐下了決定。
葉安言默“……”感覺這日子不好混啊。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來日方長,明日再從長計議吧。貧僧告辭,不知各位施主可有香油錢需要貧僧帶回寺觀的?”
葉安言默“……”這和尚的口頭禪有點奇怪啊。
“嗯。”傅溪深應了一聲後便轉身走了,並未在意薑雲霆的那最後一句廢話。
顧辭遠再次主動打破尷尬,塞了一銀到薑雲霆手中,所謂“意思意思。”
葉安言再次沉默“……”辭遠小兄弟看起來家境不凡啊。
顧辭遠此舉大大的感動到了,說什麼薑雲霆都非要送他下山,無奈之下隻好答應了薑雲霆的請求。
留下的葉安言則是越來越尷尬,麻木地看著麵前的老先生。
老先生被他盯得頭皮發麻,終於忍不住問道:“葉安言,你還有什麼問題嗎?”潛台詞是:你可以走了。
葉安言聽到了他的逐客令後瞬間回過神來,紅著臉點了點頭,拎起大劍便頭也不回的跑路了。
老先生樂嗬嗬的拄著個拐杖,看著葉安言逐漸遠去的背影,點了點頭。君辰,你沒看錯人啊。
葉安言氣喘籲籲地把大劍隨手一扔後便趴在了床上,不經意間瞥到了木桌旁靜靜坐著的瑾瑜,幾次張口後終於是無可抑製的大喊道:“啊!!!!瑾瑜你有病啊,這麼一聲不吭地就在這兒坐著,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瑾瑜淡定的回過身,認真的說:“可是你我都不是人”
“那也一樣,神嚇神嚇死神。”葉安言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陰魂不定的拍著自己的胸脯。
“說吧,來找我幹什麼?”葉安言沒好氣的說。
瑾瑜點了點頭:“確實有點事,需要和你說清楚。”
“如果我沒記錯,你的記憶恢複隻能說是差不多,你自己應該很清楚,你的記憶銜接之間有時候會產生斷片。”
“這樣下去,遲早有一天,你還是會失去那些剛回來的記憶。我沒想錯的話,你少了一抹神識,你把神識用哪了?”
看著麵無表情的瑾瑜,葉安言忍不住也跟著嚴肅起來:“用來封存我妹妹的意識了,怎麼?”
瑾瑜無奈地歎了口氣,“你果然還是不知道神識的重要性。”
“神識就和凡人的意識一樣,隻不過神的神識消耗是可以靠自己控製的,甚至來說,可以修複,產生嶄新的,更強大的神識,這也不是沒有先例。我想,你殘缺的記憶,都在那抹神識裏。記憶和你妹妹,其中的權益,就得靠你自己衡量了。”
看著雲裏霧裏的葉安言,瑾瑜選擇說人話:“如果你想要報仇,那個片段的記憶,你缺一不可。但是如果想保住你妹妹的意識,你必須放棄你的記憶,甚至可以說是一個讓你報仇的線索。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葉安言恍然大悟道:“明白了。我選擇我妹妹的命”葉安言毫不猶豫的說道。
見瑾瑜不能理解的眼神,解釋道:“線索,總會有的,但是我妹妹的命,隻能靠那抹神識。我寧願遲些報仇,這種選擇,就像是你們寧願讓失憶的我以為李莞如才是殺我母親的那個人也不願意我找妖君報仇一樣。”
瑾瑜不可置否的歎了口氣,早該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