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打擾你們了。”譚鑫深吸一口氣:“但小妝,我不得不來。”
“我已經辭職了。”
“我知道,但有些話我想說給你聽。”他看了看我,我知道他希望我回避一下,可我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往往這種情況,單獨相處隻會讓女人更加提防而已,所以我還是厚著臉皮笑道:“我想你會有些話跟我說的,所以,你會需要我呆在這裏。”
譚鑫愣了楞,但還是刻意忽略了我,深情望著韋妝:“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對我有這樣的成見,那天我聽到你和小邢的話,我是很生氣,因為我覺得你完全誤會我了。但我回去後想了很久,我覺得我既然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那我為什麼要去對號入座?所以我必須向你解釋清楚。”
“有必要嗎?解釋清楚了又怎樣?我們萍水相逢,你是什麼人,跟我有關係嗎?就算你不是我說的那種二世祖,那又怎樣?我根本不在意你是誰。”
“是啊,我知道你不在意我是誰,不在意我是集團公子,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會在意我有多麼好的家庭背景。所以…所以我發現,那一刻,我深深被你迷住。”
“那一刻?你別逗我了,還被我迷住,我不是那些年少無知的青澀少女,我說譚鑫,我都二十八歲了,我已經不是那種你可以說幾句文藝範的話就可以騙上床的迷途女了。”
“是啊,那一刻你推門而入,狼狽不堪,我看見你不便的腿腳,然後神情自若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開始我們的會議,我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你這種公司高層還可以那樣不修邊幅,你知道嗎?沒有化妝的女人,我真的是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到。我覺得那水汪汪的眼睛,小巧的鼻梁,玲瓏的粉唇,都是那麼真實,真正存在的美。”
“是那一刻?”韋妝有些吃驚:“那天你還記得?”
“我記得的不僅僅是那一點事情。”譚鑫終於笑了:“我記得你沙發上大方咀嚼零食的樣子,也記得你哈哈大笑的樣子,工作時認真專注罰樣子,應酬時大方豪邁的樣子,醉後脆弱的樣子,甚至是睡覺無助的樣子。”
“你!”韋妝忽然怒了:“你還知道什麼?我的醜態是不是全都被你看見了?你有沒有拍照?攝影?你這種人,就是喜歡做這些缺德的事嗎?我盡心盡力為公司談生意,出賣內髒,墮落自己的生活,你就這樣對我?”
說著說著,韋妝竟然流淚了,這是我第三次看見她哭。譚鑫沒想到自己的意思又被誤解,頓時手足無措。我搖搖點了點譚鑫的後背小聲提醒道:“紙,抱!”
“什麼?”他的確在這方麵很笨拙。但也不是不可以教化,頓了頓才明白過來,而且舉一反三,直接把韋妝摟入懷中,韋妝當然不是那種會因為哭泣而失去理智的女人,立刻想要掙脫,卻發現完全沒有用,然後他竟然直接抓住自己那件英國薩維爾街定製的西裝的袖口,就給韋妝擦眼淚:“我沒有做那些猥瑣的事,而且,我從來不覺得那是醜態,更覺得那是最真實的曼妙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