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的確沒事,他自己也是覺得挺奇怪的。
楚七好奇的審視著他,莫非這廝有什麼特異功能,或者百毒不侵?亦或者......以毒攻毒?
“對了。”西奧突然想到了什麼,就低聲對楚七道,“曾經我路過此處,偶然吃得一種果子。”
是了,西奧越發肯定就是這種果子,才讓他安然無事,也因此,那些蜘蛛獸一見他就像仇人般的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楚七眸色亮了起來,那種像逮到獵物時的眼神,讓西奧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阿楚,你為何這樣看我?”
“嗬,沒啥。”先不說,但楚七覺得,若想平安出這鬼地方,或許,西奧得犧牲點什麼,譬如說,西奧吃的那種果子,能抵擋這裏花草的毒素或者這些獸人噴出的毒液,那麼,他的血液裏......
罷,且等等試試。
丹因身體不適,就在旁邊坐著,斐瑞就近弄來了一些幹草和柴火。
楚七從皮袋裏拿出匕首,還有一個裝辣椒粉的竹筒,將辣椒粉盡數倒在一片大葉子裏,再用藤蔓紮好,這竹筒就讓斐瑞去打水來。
然而,那些圍著的獸人們,哪肯讓斐瑞出這個圈子?就這樣,斐瑞隻得將竹筒交給一個蝴蝶獸人,讓他打水來。
這廂,楚七坐在地上,一點點的用匕首削著那小塊臘肉。
突然,捉住一旁西奧的指頭,在他還未反應之際,利刃已經割破了他的手指,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對不起了,西奧,忍一下。丹,過來。”
丹瞪大眼睛,完全不明所以,楚七生怕那血珠浪費了,猛地伸手,將丹拽了過來,就那麼硬生生的將西奧的手指塞進了丹的嘴裏。
“阿楚。”
西奧、丹,還有一旁準備生火的斐瑞,都愣住了,一個個的神色,詭異的......讓人蛋疼啊。
“丹,西奧的血,你吸了沒有?”楚七卻完全沒在意如此曖昧到叫人眼疼的畫麵,還在問嘴裏塞著指頭的丹。
西奧黑著臉,趕忙的將手指抽了出來,丹更是,原本因毒素而蒼白的臉,此刻間紅的就跟煮熟的龍蝦一般,那眼睛,都不知往哪兒瞟了,偏阿楚還問他,吸了沒有?
他哪裏敢吸?
不過,嘴裏的確有一股子血腥味。
“阿楚,你想做什麼?”回過神來的斐瑞,差點被剛才那幕笑噴。
楚七不答,隻盯著丹,覺得他臉色好了不少,“丹,你感覺一下,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啊?”丹不解,倒是腦子更暈乎了一般,尤其阿楚這樣盯著自己,臉上更是火燒一般的燙。
而西奧,似乎了解了楚七的意圖,再看被割破的手指,還有血珠滲出,就朝楚七伸過去。
“對不起啊。”看著那殷紅的血珠,楚七很歉疚的看著西奧。
“沒事。”西奧垂首,深濃的紫眸緊緊盯著她,道,“丹身上毒素較重,不如,你來試的快。”
“我?”楚七一愣,隨即一想,也是,也沒多想,抓起西奧的手指就含進了嘴裏。
一旁,斐瑞阻攔不及,那臉都憋成了紫黑色,丹也是瞧的呆了。
楚七卻完全不覺,此刻,她隻想證實,西奧的血對於這花林的毒素到底有沒有用。
怕那麼一點血不夠,她溫軟的舌尖還在那傷口處本能的裹吸了一下。
西奧頓覺一股酥麻傳遍全身,暗惱不該如此,此情此景,吃苦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