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們懂什麼,”一個囂張無比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一個一瘸一拐的男人慢慢走進房間,一臉傲然。
“他們在這裏已經逡巡了許久,就是為了攻占整個魔門,這個人,”瘸子指著淩淵說,“他是和他們一夥的,我被襲擊的時候,他也在!”
瘸子說襲擊這個詞的時候嘴角還是抽了一下,畢竟那個時候在幹的事情實在是不能宣諸於口。
在座的幾個魔門長老自然是明白的,這個瘸子在沒有人的地方能幹的事情也是極少的,除了吃喝拉撒,不就隻有這麼點事情了嘛。
“是這樣嗎?”中年婦人望向淩淵,淩淵滿頭大汗,嘴裏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中年婦人看到這種情況,自然明白這個人真的是混進來做內應的,不過這樣的人實在是多的數不勝數,魔門從來也沒有懲戒過,自然,這並不是什麼重罪,反倒是看這小子的表現,可能已經認同了魔門的一些做法了。
“我魔門收徒眾多,其中極大部分都是從各派被淘汰出來的弟子,依靠著他們自己的力量,在這貧瘠的土地上站穩了腳跟,”中年婦人平靜地敘述著魔門的曆史,“要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擁有門閥之見,魔門如何發展,如何繁榮?”
瘸子自然是氣得要死,自己檢舉揭發報複不成,反倒又被這個婆娘倒打一耙,憋屈地實在是有點過了頭。
一個念頭走錯,瘸子瞥到了正滿頭大汗站在一邊的淩淵,一肚子火氣真的沒處發,祭出了法器就往淩淵砸來。
法器一出,整個房間瞬間就變得血腥無比,原本雪白的牆壁上麵映上了血光,就像人在水麵下看水的那種波光,但是現在人不是在水下,而是在血海之下,瘸子的殺意催發著他的法器,將滔天的殺意逼入人的心頭。
“小雜種,我殺了你!”瘸子完全忘了進來是要幹些什麼,直接操縱著法器擊向淩淵。
幸好淩淵雖然內功極弱,但是外功根基紮實,直接一個翻身,離開所在的位置,法器擊了個空。
“血王蜂,媽的,這個瘸子是不是瘋了,真的想要殺掉這個小輩嗎?”大漢有些愕然。
“小子,老子和你勢不兩立!”
“上,”博雲和步飛淵同時出手,迎上了瘸子的法器,讓瘸子始終沒有辦法把矛頭指向淩淵。
淩淵見壓力輕了些,於是便從懷中取出小鼎,取下靈氣結晶開始對著瘸子進行攻擊,之前的靈氣結晶並沒有用完,所以小鼎到現在還是一片銀白,沒有顯露出真實的顏色。
瘸子雖然腿瘸,但是身形還是相當敏捷,感覺到危險就下意識地一轉身,靈氣結晶擦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打在牆壁上,留下一個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小洞。
瘸子畢竟不是笨蛋,淩淵現在和他玩遠程,肯定是自己吃虧,所以下一個動作,瘸子就身下一沉,撲向了淩淵,向著淩淵的胸膛擊去。
見瘸子凶狠,淩淵也不示弱,見到對方身上並沒有什麼另外進行攻擊的機會,他直接飛起一腳踹在瘸子身上,然後一顆靈氣結晶衝瘸子下三路而去。
瘸子身為瘸子,下三路必然不穩,躲避不及,靈氣結晶從大腿根處鑽了進去,瘸子嗷的一聲躺倒在地上,疼得死去活來。
這時候沒有人操控的血王蜂撞到了步飛淵的飛劍上,碎了。
法器被毀的瘸子,靈魂受到震蕩,一口腥紅的鮮血噴出,濺了一地。
沒有人去同情瘸子,就如同沒有人去同情昨日被屠殺的血祭潭一般,做多了壞事總是要還的,每個江湖人必然有這樣的覺悟。
“整個魔門的壞名聲有一半都是拜血祭潭所賜,要不是因為血祭潭掌控著邪神鑒,魔門中其他宗派早就合起來將其滅了,要是邪神鑒消失,自然留之無用,”中年婦人停頓了下,瞥了眼在捂著襠部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瘸子。
“幸好邪神鑒背後的邪神護了血祭潭最後一下,他們邪神鑒是邪神回歸世界的窗口,顯示著邪神的幼體——邪神胚降臨的位置,滅殺邪神胚,可以延緩邪神回複世界的速度,我們必須趕快找回邪神鑒,要是來不及,那就危險了,”中年婦人一字一句忿忿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