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客人,請問剛剛是你在喧嘩嗎?”酒樓主人終於出現了,麵帶威嚴地向那個蠻橫的客人詢問道。
“怎麼樣,就是我,告訴你,我你惹不起,快點把黃鶴閣裏的人清理出來,我的人要住!”
淩淵見這個人見到酒樓主人還這麼桀驁,忽然有些想就這麼原諒他算了,惹到了酒樓老板的人傷不起啊。
當然也就隻是想想而已,這個客人觸犯了淩淵的原則,那麼這個人的死活就再也與淩淵無關了,連一點同情都不會有。
“年輕人不要總是動怒,對身體不好,”年邁的酒樓主人從櫃台邊上走出來,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走得很慢,眼神盯著客人,神色沒有多少波動,古井不波,但是卻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老家夥,這裏好像輪不到你來說話,叫你們老板出來,我們要用黃鶴閣!”客人見對方隻是個老頭,很不在意地用更高的語調來強調自己的意圖,完全不知道之後會發生的事情。
“我說了,不要總是動怒,對身體不好,”老人又往前走了一步,臉上沒有變化,姿勢也沒有變化,和原來一樣,但是在這一步之間,淩淵感覺到老人的氣勢又一次地升級了。
客人明顯感覺到了壓力,倒退一步,臉色刷白地說:“老頭,你,你想幹什麼,別過來啊,我背後的人你,你惹不起!”
“我說了,年輕人別動怒,對身體不好,”老人好像沒有聽見客人的話一樣,又往前走了一步。
奇怪,淩淵感覺到老人那一邊的壓力消失了,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無影無蹤。
但是客人突然變得滿臉通紅,眼睛裏麵布滿紅絲,好像承受到了巨大壓力一般,嘴裏也開始流出血絲。
“我說了,年輕人別動怒,對身體不好,”這次老人並沒有上前,而是靜靜地站在那個地方。
淩淵感覺不到老人的存在了,雖然眼睛看得到老人,但是從聲音、神態上來說,這個老人就像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出現一般,在淩淵的感官世界中留不下一點點的痕跡。
“這位小哥,我錯了,救命啊,求求你對這位老伯說幾句好話,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幾滴血淚從客人的眼角流下,客人滿臉的悔恨和焦急,帶著哭腔求救。
“跟我無關,問老板你犯了什麼錯誤吧,在這裏唯一的一條規則就是,與老板作對——死!”淩淵事不關己地悠閑說道。
“年輕人,說得不錯,跟我作對,就是——死。”老人說完這句話,就轉身走了,隻留下客人站在原地。
“轟,”客人倒在了地上,滿地的血液,全是從他的七竅之中流出的,他是被老人絕頂的氣勢生生壓死的,身上沒有一點的外傷,如果洗去血汙,就如死去一般,當然——由於鮮血流幹,皮膚會潔白很多。
等淩淵回過神來,便看見那個被扔到地上的小廝跪在老板麵前磕頭道謝,老板治好了他的傷,對他的意義堪比再生父母一般。
淩淵被老人的實力驚駭,正在愣神,隻見老人走到蜷縮在地上的小廝麵前,右手稍微揮舞一下,便後退一步站好,彎下要來看著那個小廝。
小廝最初還沒有反應過來,依然在地上做著哎呦哎呦的動作,幾秒鍾之後,忽然反應過來,身上好像不疼了,滿臉驚異地坐起身來,看著麵前笑眯眯的老者,不由分說,納頭便拜,一口認定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再生父母了。
“大人,小人無以為報,願跟隨大人身邊,終身服侍,”說完,又一下子拜倒下去。
“好了好了,站起來吧,孩子,沒事了,好好孝順你爸媽,那麼你的這份心意就到了,老頭子年紀雖然大了,但還沒有到需要別人來照顧,嗬嗬,”這個老頭子明顯被那個小廝哄得相當開心,像一個普通的老人一般笑了起來。
淩淵轉身想要回到黃鶴閣當中去了,雖然那裏氣氛沉悶但是至少不會如此危險,更何況還有一個有著絕頂實力和莫測性格的老者,這些因素都不會是淩淵留下來的理由。
“小子,等一等啊,”酒樓老板看見淩淵轉身要走,趕忙出聲,“我有幾句話要對你說,跟我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