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堆笑。
就像現在一樣。
“王大哥，哎呦，您來啦，來來，這次是小籠灌湯包還是水晶琉璃餃啊？”淩淵媚笑的臉上透露的是滿臉的誠意，至少在客人麵前是這樣的
。
“水晶琉璃餃，”那位“王大哥”沒把淩淵放在眼裏，沒有正眼看他，隻是冷冰冰地說一句，“另外再來一籠小籠灌湯包，打包帶走，我女
兒吃。”
“好好，水晶琉璃餃一份，小籠灌湯包一份打包，”淩淵向裏麵吆喝一聲，然後繼續拍“王大哥”馬屁，“王大哥，你看看，這就是您的不
對了，早聽說您的女兒出落得賽天仙一般，您都不帶出來給我們瞧瞧。”
“王大哥”低頭看了淩淵一眼，嘴角帶著驕傲與不屑，笑笑，手裏叮咚作響的銅板從指間滑落，精確地落入淩淵早早在下麵張著的手中。
“王大哥，真是……謝謝了，”淩淵見銅錢入手，眉開眼笑地離開了，絕對不在這個客人麵前再多呆一會兒。
然後就是下一個客人了，一樣的奉承，端茶送水，幾乎一樣的口吻，就是換幾個字眼而已，但是淩淵卻獲得了比原來多一倍的錢，一部分是
茶水錢，一部分就是給淩淵的服務費了。
這樣熟悉客人習慣的小廝一般會得到比普通人高很多收入，這種行為是門派、茶館都默認的，也是淩淵這樣的弟子貼補家用的最好方式了。
這些東西博雲是不會知道的，所以在淩淵有氣無力地向他描述這些東西的時候，他聽得非常認真。這些東西對一個常年深埋書堆的人來說，
是十分有趣的。
淩淵百無聊賴地敷衍著興致勃勃的博雲，跟著他來到一個奇怪的地方：“博雲，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裏是哪裏啊，我怎麼不認識啊。”
“這是門派專門管藥材的地方啊，我的這張清單裏的藥材一樣找不到，需要來這裏弄，”博雲四處張望一下，略顯神秘地向淩淵招招手，淩
淵心生疑竇——不會是要偷吧？
“你想什麼呢，怎麼可能，這裏獲取藥材可是有非常方便的規定的哦，”在進入了儲存藥材的倉庫之後，淩淵向博雲提出自己的疑惑，博雲
嗔道。
“可是市麵上買不到的東西不是很珍貴嗎？我們怎麼弄得到呢？”淩淵小心翼翼地輕聲說，唯恐被別人發現。
“所以下麵要見的那個人就很重要了呀，他可是你得到這批藥材的關鍵啊！”博雲走到一個房間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道縫，裏麵露出一隻眼睛，征詢著望著兩人。門縫中看得出來應該是一個老頭，這應該就是博雲說的重要人物了吧。
“成老，這次我們有事，來進行交換的，”博雲沒頭沒尾地簡單說了這麼幾句話，然後深深鞠一躬，然後後退，站在後麵，靜靜看著老人的
眼睛。
“吱呀，”門開了，老人把門打開，讓兩人進來。淩淵在門口剛想問什麼，被博雲瞪了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請坐，兩人，”老人很冷淡，沒有給兩人倒茶的打算，隻是靜靜地坐在對麵，看著兩人。
淩淵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老人，想要轉移一下內心的不安，被隨隨便便地拉到一個以前從未聽說過的地方，淩淵覺得十分的緊張。
老人著裝破敗，零零碎碎打了無數花花綠綠補丁的灰塌塌的髒衣服，還有滿臉的汙垢，讓淩淵忍不住疑惑為什麼博雲會對這個老頭那麼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