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浩翔跟著他學過一段時間,所以並沒有被嚇倒,他拔出自己的槍,守在張平凡的右側,始終不離他三步之外。
他扣動了扳機,可是,那中彈的騎士卻沒有絲毫的反應,一點都沒有受到子彈的影響,依舊舉劍繼續劈來。
眾騎士的劍術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共通的,那就是快!身法快,出手更快,看準時間,冷不防就是一劍,一劍刺出,不管中還是不中,定全身而退,再找下一個目標。眾人好象在張平凡身邊掛起一陣旋風,劍過之處,必叫張平凡苦於應付。
本來張平凡想要全力脫身不是不可能的,可是現在卻還要照顧身旁的段浩翔,所以一時間有些疲於應付。
“快點繳械投降,我可以考慮讓你死的舒服些。”鐵甲人首領邊刺邊說。
“要打就打,少羅嗦。”張平凡邊護著段浩翔邊躲閃他們的攻擊,哈哈大笑。
“殺無赦!”
鐵甲騎士們揮劍的速度越來越快了,每次出劍都是直衝張平凡的要害而去,而且劍劍都是斃命的招式,要不是張平凡有著深厚的身法功夫支撐,恐怕早就被亂劍刺成馬蜂窩了。一些騎士見短時間內無法傷到張平凡,又見他護著那個不斷開槍的少年,於是計上心來,幾把長劍不去刺張平凡,而是將目標轉向了緊貼在他身旁的段浩翔。張平凡一個沒注意,其中一柄長劍刺到了段浩翔的左臂上,隨著段浩翔一聲慘叫,頓時,鮮血激射而出!
“無恥!”
張平凡見他們去欺負一個沒有任何實戰經驗的少年,一聲怒吼,如同平地炸雷,直震的周圍眾人耳朵嗡嗡作響。張平凡已經忍了一肚子怒火了,從來隻有他任意殺人的,還從來沒有遇到過今天這種窩囊的局麵,被這麼多人圍攻而毫無還手的機會,而且還被別人抓住軟肋,專門去刺他保護的對象。他雙眼通紅,白淨的麵龐已經氣的有些泛紅了,嘴角微微上翹,露出那白森森的牙齒,在幽暗的冷月下竟有些森白發光。這些騎士們平日裏都是高高在上的,見到的都是信徒以及下麵人的尊敬表情,哪裏見過這般如地獄撒旦般的神情?一下子紛紛下意識的向兩旁散開了許多,張平凡頓感壓力大減。他一手拉住段浩翔,箭步躥過眾人,來到了首領的麵前。但是那些騎士們的劍術確實是厲害,在他麵前舞出了一道劍網,簡直是風雨不透。
張平凡大喝一聲,也將手中的大刀舞的密不透風,防禦著四麵不斷而來的長劍,就在舞到極致時,手臂猛然向下一倫,人借衝力,刀借慣力,立劈華山而下,力道何止千斤乎?那些騎士們正殺的起勁,耳輪中惡風不斷,偷眼一瞧,散射著冷光的刀鋒已到了眼前,速度之快讓他連躲避的時間都沒有,一咬牙,舉劍硬接。
“當啷啷!”一聲金鳴,火花四濺,挨到刀鋒的幾個騎士頓時覺得眼前一黑,腦袋昏亂,身子向後飛退出去,手中的劍也不知被張平凡震到哪去了。
被震倒倒在地的幾名騎士,身子本能的順勢一滾,站起身來,但都覺胸中一悶,嗓子發甜,忍不住一張嘴,幾乎是同時‘哇’的一聲吐出大口鮮血。
身體雖然有堅固無比的盔甲保護,但是肉體又豈能經得住強大真氣的反噬?雖然手榴彈的威力也很不凡,但是鐵屑隻能碰到鐵甲但卻不能傷害到肉體,用純粹的勁道劈出的一刀,威力可就不可同日而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