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昭轉眼看了看外麵,接著用不可置信的口氣說道:“這外麵一片荒涼,我們一路行來,根本就沒有看見任何礦廠。”
石月兒解釋道:“幾個月以前他們就把這裏的寶貝開采殆盡了,現在都已經遷到裏麵去了,那些機器車子什麼的現在就在我們烏衣寨外麵。”
司馬昭點了點頭,相信了她的話,但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他對這些事可是一點也不關心。
“姐姐好漂亮啊。”車又開了將近兩個小時,石月兒看著靠在夜魄懷裏的芮昕薇,讚歎道。
“多謝誇獎。”隻要是誇讚昕薇的,夜魄總是笑臉相迎,比稱讚自己更高興。
石月兒看著雙目緊閉的芮昕薇,自己上車已經好幾個小時了,這個漂亮的女人怎麼沒有一點點的動靜?於是問道:“姐姐怎麼一直在誰睡呢?”
“她累了,所以要好好休息。”夜魄微笑道。
石月兒應了一聲,也難怪,這麼遠的路程,又是山路,這些城裏的大家閨秀哪裏受得了這種苦呢?
下午5點,車終於到了石月兒居住的寨子。由於天色已晚,眾人隻好留在烏衣寨暫住一晚,不過大家都很驚訝石月兒的體力,沒有交通工具的情況下,從烏衣寨到中午他們相遇的那個地方,需要多長時間啊?
烏衣寨這裏的情況與之前截然不同,這裏綠樹如茵,還有淙淙溪流,傍晚的雞鳴狗吠聲此起彼伏,與之前的荒涼簡直不可放在一起做對比,好一派寧靜祥和的苗家山寨。不過與烏衣寨呈鮮明對比的,就是離寨子大約20分鍾路程的地方,一片現代工業化景象,拖拉機,挖土機,礦車……現代化得機械設備全都停在一起,而就在它們旁邊,支撐著一頂頂的白色帳篷。據石月兒解釋說,這就是那些開放商的駐地。寨中長老不答應他們的要求,他們就一直耗在這。
山寨建在一座山坡上,車子上不去,眾人隻好徒步跟著石月兒上坡。此時,山坡上迎麵走來幾個背著水甕的婦女,她們手裏還握著小鋤頭。見到石月兒,便走了過來,含笑叫了石月兒幾聲,石月兒也同樣含笑著回應她們。
這幾名婦女麵容憔悴,衣著是和石月兒一樣的黑色,非常的樸素,她們蓬散著頭發,可見生活有多麼的艱辛,但臉上卻是笑嗬嗬的,從這樸實的笑意中,可以看到這裏民風是多麼的質樸善良。
那其中的一名婦女微笑道:“月兒,你總算回來了,這幾位就是鄉長大人吧?”說著,,目光瞄向夜魄眾人。
“鄉長大人,你們好。”其他婦女都弓腰尊敬的說道。
石月兒連忙擺手道:“錯了,錯了,她們不是鄉長大人。”
其中一名婦女抬起頭,望著夜魄眾人,對石月兒說道:“怎麼回事?”
於是,石月兒就將路上的事告訴給她們。
幾名婦女一聽,都無奈的笑了笑,沒說什麼。雖然是笑,不過失望之情卻是溢於言表。
石月兒說:“這幾位客人要去貢巴寨,天色晚了,走山路不安全,我請他們來寨裏休息。”
一名婦女道:“既然是遠方的客人,那我們烏衣寨自然是要好好的招待。”說著,望著其他婦女眨了眨眼。
石月兒沒有發覺她的眼神,又問道:“那些開發商今天來找麻煩了嗎?”
另外一名婦女道:“還不是老樣子,每天都來找族長軟磨硬泡,先用硬的來威脅,再用軟的來安慰,不過咱們族長就是不吃他們這一套,就是不離開我們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看那開發商有什麼能耐。不過……”
“不過怎麼了?”石月兒好奇的問道。
“不過他們今天再被族長拒絕之後,居然派那些礦工當打手,想要給我們烏衣寨一點顏色看。”
“啊!”石月兒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後來怎麼樣了?”
婦女笑道:“還能怎麼樣,族長把寨子裏麵凡是15歲以上的男子全都組織了起來,拿起寨裏那些打獵用的工具,和他們對抗起來,幸虧我們寨子很堅固,那些礦工沒討到好,反而還被我們給打傷了幾個。你開發商見沒把我們嚇住,所以又把那些礦工召回去了。”
石月兒緊握起拳頭,嗔道:“這些禽獸不如的東西,等鄉長來了,他們就完蛋了!哼,就算鄉長暫時沒來,那蚩尤大神也會詛咒他們的!”
眾婦女嬉笑的喧鬧了一會兒,才與石月兒告別,等大家都走開後,夜魄依稀聽見其中一個婦女說道:“晚上我們都把飯菜都聚一下,月兒家也沒什麼糧食可以招待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