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中央的四名記者針對今天出現的情況又開始商議新的對策。
譚政林歎氣:“看來這次是咱們太輕率了,在沒有實際調查濱海受眾的具體情況前就套用了中央媒體那些在平常行之有效的辦法,才第一輪交鋒,居然敗的一塌糊塗呀,哎。”
“咱們是太急於求成了,”崔聖斌想了想說:“濱海的受眾群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樣,其實歸根結底他們還是受了夜報的影響,要挽回群眾市場,我們的關鍵著眼點看來不能一味的放在傳播效果上麵,我們的重點目標還應該是夜報。”
張澤牧點了一支煙,深吸一口,接著說:“這次的任務的直接失敗是因為我們太輕敵了,來之前還以為是濱海的傳媒機構技不如人,可是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還是夜報技高一籌啊,你們看,我們的平麵和立體媒體全部都用上了,可還是不敵夜報。”
崔聖斌聽著張澤牧的話很是讚同的點頭,說:“不錯,確實是太輕敵了,我們現在要提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了。”
“就算提起一百萬的精神又有什麼用呢?”劉玉寒麵露無奈的說:“現在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我們全部的媒體居然還鬥不過一個夜報,就算是沒有用我們幾個的方法,可是以前又是怎麼回事呢?”
張澤牧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緩緩道:“其實說白了,就是夜報的內容比我們的更吸引群眾而已……我們雖然做足了形式上的功夫,可是能在戰鬥中取得人民好感的關鍵因素還是內容,內容決定形式,沒有一個好的內容,就算是邵飄萍、普利策重生,恐怕也不是夜報的對手。”
譚政林說:“哎,其實我們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可是現在的政策……澤牧,咱們還是別從內容上想了,想了也是沒用,我們還是來討論些具體的方法吧,別惆悵了,辦法總會有的。”
張澤牧說:“老譚,你自己也心知肚明,若不從根本上下功夫,恐怕再用心也是白搭。”
譚政林說:“我說澤牧,你也是廣播電台的,總不能像夜報那樣,幹些違反政策的宣傳活動吧。”
張澤牧:“我不是說要違反政策,我隻是說要從內容上想辦法。”
譚政林:“罷了罷了,那我就洗耳恭聽,你有何高見?”
張澤牧聳肩看著三人:“辦法其實很簡單,老百姓喜歡什麼,我們也就登什麼。”
崔聖斌有些驚訝:“乖乖,要是登老百姓喜歡的,那我們不就成夜報那樣的暴力刊物了?”
“是呀,澤牧,如果照你說的這樣做,我們和反黨份子又有什麼區別呢?”劉玉寒也是搖頭說。
譚政林同樣搖頭反對。
“我說,等我說完好不好。”張澤牧吧嗒完最後一口,將煙蒂按滅在煙灰缸,說:“老百姓喜歡的難道就一定是暴力,黃色嗎?新聞分為硬新聞和軟新聞,我們平常都是按硬新聞的標準來規劃,時政性太多了些,一般人是難以接受。但是我們可以以軟新聞取勝啊,人情味較重的社會新聞,服務啊、體育啊、娛樂啊等等,通俗、趣味,無緊迫感,向老百姓提供娛樂,開闊眼界,增長知識。”
劉玉寒說:“澤牧說的未嚐不是一個辦法,隻不過,媒體若是以軟新聞為主的,那不是和我們的輿論導向之責有悖嗎?”
“有點意思了。”崔聖斌望著張澤牧:“你的意思是先把老百姓的眼光給吸引回來,一旦受眾群歸於穩定,那麼我們的腳跟也就等於站穩了。”
張澤牧點頭:“不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失去的受眾重新搶回來,不過在搶回來的同時,我們還是可以放點小槍小炮,刺激一下夜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