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伍葉就渾身肌肉抽搐,連臉上的肌肉也是一跳一跳地了,從他恐懼的眼神中就可以知道他在受著怎麼樣的痛苦了。
慢慢地,伍葉的身上,衣服,皮膚,發梢都結了一層白白的霜。這麼炎熱的洞中,居然還能結霜,就可以想像冰魄珠的寒氣了。
眼看著伍葉就要完全凍僵了,風師兄抽出腰間的紋著龍形的寶刀,挑起伍葉的衣服,就這樣把他整個人挑了起來,架到煉融池的上空。
煉融池裏的冒著氣泡的岩漿,熱氣直升而上,不一會兒,就把伍葉身上的白霜氣化得無影無蹤。
伍葉凍僵麻木的軀體又開始有了感覺。風師兄又把伍葉放回地上,伍葉於是又一次感受到冰魄珠作用於身上的痛楚,這一次不單單是痛,還帶有皮膚肌肉解凍的痕癢,如百蟻啃身,想笑又想哭,痛不欲生。
這就是著名的“冰火兩重天”酷刑,不要說像伍葉這樣的凡人難以忍受,就是意誌堅定的刀修者,受此酷刑也會哭爹喊娘的。
如此反複,伍葉已經第三次被架到煉融池上烤了。他已經多次大小便失禁了,渾身臭氣衝天。
周圍觀看的弟子們都皺著眉退開了幾丈遠了。而風師兄卻仿佛鼻子失靈一般,毫無感覺。隻見他的臉緋紅,眼光中露出興奮難忍的刺激之光。
他覺自己好像喜歡上這一種遊戲了。看到別人越是痛苦,他越是從中得到某種莫明的快感,他從來沒有這麼興奮過。就算是當年突破第8級刀士,他也沒有這麼滿足過。
他都有些停不下來了,本來他打算讓伍葉受兩次冰火就為他逼出冰魄珠的,免得他承受不住而喪命。但是,這麼刺激的感覺讓他欲罷不能,他又把伍葉架到煉融池上來了。
就在這時,入口處傳來一聲憤怒的嬌喝:“風壽禮,你太過份了!”眾人尋聲望去,白衣飄飄,正是婀娜多姿的白雅芹,鼻子發出噴著粗氣喘息聲,誘人的胸部一起一伏的,顯然她是被看到的情景氣得不輕。
她的手中握著一把細長,彎曲的法刀,而刀身周圍泛著一層明顯的藍色毫光。
她一抬刀,朝著風師兄虛劈兩下,隻見兩道藍色的刀形氣罡從法刀處脫出來,直向風師兄兜麵劈去,迅捷無比。
風師兄一驚,顧不得伍葉了,把手中的法刀連柄抽回來擋在身前,“鏘鏘”兩聲金屬撞擊聲音響起。風師兄被擊得兩腳擦著地麵倒退了一丈多遠,還好,方向不是退向煉融池,不然的話,他還要狼狽一些。
白雅芹劈出兩刀後,也就顧不上對付風師兄了,因為沒有支撐的伍葉正向煉融池落下去。她往腰間一扯,一條黃色的腰帶就飛了過去,堪堪把伍葉的身子捆住,從岩漿麵上把他給救了回來。眾人都想不到,白師姐居然對這個天風山廢人這麼重視,竟為了救他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感覺到是如此地不可思義。
伍葉現在已經是人事不省,衣服也被烤得有些焦黃了,頭發倒是卷曲成金獅犬的樣子。
白雅芹輕輕把他放下,從儲物袋子中掏出一隻瓷白色的小瓶子,倒出一顆黑色的藥丸來,然後另一手一掌拍在伍葉的肚皮上,使他肚皮一陣翻滾,一會兒從口中吐出了冰魄珠來。白雅芹看也不多看,一揮手給扔池裏去了。
風師兄在旁邊看得一陣心痛,因為這冰魄珠也不是那麼容易弄得到一顆的,不過他現在可不敢表示不滿。
白雅芹這邊已經把手中的藥丸喂進了伍葉口中。
風師兄在後麵輕聲地對著白雅芹的背影說:“白師妹,我不是故意的,我隻不過是想跟他開個玩笑罷了,想不到卻——”
白雅芹頭也不回,發出一聲“滾!”聲音中透著不可至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