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靠在田易的身邊,漫無表情的開了口。
“你來做什麼,這裏並不需要你。”
“這裏不止是你的事,也是我的事,你能殺,我就不能,別將自己的位置放的太高,我們不會程你的情。”
“同理,我們也不會程你的情,這是你自願的。”田易自動過濾掉擎天所說的話,手臂高高的舉了起來,在田易的揮手間,遠處的樹林發出嗡嗡的震動聲,而後砸地夯般的動靜遠遠傳來。
咚!咚!咚!樹林中的大樹整齊劃一的向此處移動而來,那巨大的聲響比魔獸的吼叫還要響亮。
正欲進攻的血魔魔獸迅速的扭轉腦袋,將視線轉移到了那些大樹的身上。這些大樹在路上一陣清掃,那些擋路的魔獸,像是灰塵般被清理到了一邊。
躲閃不及的魔獸在大樹的跳躍間,被碾成了一灘肉泥,那鮮豔的鮮血四下迸濺。這些大樹跳躍進魔獸群中再也沒了聲息,穩穩地栽在那裏將魔獸完全的分割開來。
“擎天,你們現在可以休息一會了,現在可是我的獨場戲喲。”
“告訴你,我們不領情。兄弟們殺啊。”擎天大喊一聲,已經率領著手下衝了上去。
田易懸空盤坐,手指掐起擺了一個特殊的姿勢。最後看了一眼要與魔獸接觸的擎天,緩緩地閉上了眼。
剛要進入魔獸群的擎天趕忙的停了下來,他聽到那些大樹有了反應。在樹冠上所有的樹葉嘩嘩作響,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樹葉,果實紛紛脫離枝幹,急速的向田易飛去。就在樹葉飛離下一刻,樹幹上的小樹枝,哢嚓哢嚓的折斷,再次的向田易飛去。
就在小樹枝離體的下一刻,那粗大的枝幹,發出一陣陣牙酸的‘哢哢’聲,整個粗大的樹幹上一條條裂紋不斷擴大,隨著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後,那粗大的樹幹被肢解成了一條條的筋絡。
在大樹肢解的過程中,所有的魔獸保持了沉默,像是在等待觀看大樹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就在大樹筋絡成形的瞬間,所有的魔獸吼叫起來,不安的開始圍攻擎天等人。
嗖!嗖!嗖!在大樹分解後的筋絡上,一條條細弱發絲的木簽紛紛脫離,那數以億計的簽子急速的射進了魔獸群中。在木簽射進魔獸群後,又是一聲聲吼叫,數量眾多的魔獸在地上翻滾起來,一股股的鮮血從魔獸的眼睛中,身體上急速的噴出。
擎天的手下見到如此情景,快速的撤離,與魔獸群保持盡量遠的距離。又是一輪的攢射到來了,那分裂的大樹像是永遠不用裝子彈的機關槍,對著所有的魔獸一陣掃射。
整個場地上已經聽不到魔獸的吼叫聲,它們的聲音已經被數簽急速飛行的聲音所掩蓋,在魔獸群中時不時的就會見到一股股血色噴泉,衝天而起,將地麵染色。
那懸浮的大樹已經被分解成了一巴掌大小的布板,而魔獸群中已經沒有了聲息,血魔魔獸擺著各種造型,站立著,在它們的身上一根根木簽緊緊地排列著,將魔獸的全身裝扮起來,樣子比刺蝟還要密集。
空中的血魔魔獸在木簽發射時,遠遠地躲在了一邊,就在目前進入尾聲時,嘶鳴著衝田易飛來。在田易身體周圍的果實,樹葉,小樹枝這時快速的迎了上去。
樹葉紛紛流轉,如漩渦般旋轉起來,不多時環環相套的樹葉,如滾筒般將空中的魔獸套了進去。
就在魔獸被套進樹葉滾筒的瞬間,那些果實,樹枝離弦箭般快速的插了進去。這時的的魔獸已經在極力的掙脫,果實、樹枝進入後,就是一連串的爆鳴,隨後就是魔獸的慘鳴、吼叫。
天空中的巨大滾筒快速的旋轉起來,先是一根根羽毛羽毛從空中墜落,再就是滾筒中不間斷的‘噗噗噗’聲,一圈圈的鮮血像是離心機般被甩了出來,那紅色的血環規模比樹葉形成的滾筒還要大。
這樹葉的滾筒沒有持續多少時間,就在一聲巨響後,化為了漫天的紅綠色雨點。圍繞在樹葉滾筒的魔獸已經找到不到影子,唯一留下的就是地上那撲了一地的肉餡。
田易長舒一口氣,雙手捂著臉一陣摩挲,直到臉皮不再那麼白皙,這才急速地離開。田易還沒有飛出多遠,擎天已經推動功力,將田易攔了下來。
“田易,你等等。”擎天的表情很古怪,呲著牙咧著嘴,像是哭又像是笑。
“擎天,你什麼意思,難道咱們的恩怨還真要今日解決?”
“嗬嗬,我們現在已經沒有住的地方,你就沒有什麼想法?”
“想法?沒有,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就在擎天說話的功夫,剩下的人已經在後麵將田易圍了起來。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田易見到此情景,不自禁的想到初到此地時,見到的那惡寒一幕。
“兄弟們還等什麼?行動。”擎天抽出他那把血刀高高的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