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你說那酒樓是分給你們的家業,那你們可有人證?可有宗族長老的見證?可有字據為證?”段大人一連問了好些個問題。
“娘,當時走的時候,有沒有立下什麼字據?”白苗苗也擔憂得小聲問著柳氏。
柳氏蹙著眉,想起那天的混亂場景。
那天楊氏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個男人事先藏在了柳氏的房內,再帶著人大張旗鼓的來捉奸,柳氏當時就懵了,直到她們真的在房間的床底下搜出一個衣裳不整的男人,柳氏才意識到自己被楊氏陷害了。
當時柳氏還抱有能夠不留在衷候府的幻想,自是能忍則忍,無論楊氏的話說的有多難聽,柳氏也咬著牙忍了,可是白苗苗卻是個剛烈的性子,得知這件事以後就跑去與楊氏大吵一架。
柳氏得知白苗苗去找楊氏鬧,趕緊趕了過去,就看到雙方爭執的過程中,白苗苗被楊氏一把推倒,頭部撞到了假山上,當時就流了很多血,暈了過去。
柳氏哭求楊氏給白苗苗尋大夫,卻被無情拒絕了,不僅如此,還將她們的衣裳都扔了出來,把她們趕出白家。
當時楊氏說,“嫂嫂,你可別怪我心狠,從今天開始我們就分家了,西城那家酒樓就給了你們罷,其他的你們也莫妄想了!”
想到這裏,柳氏絕望的搖了搖頭,白苗苗也心下一沉,難道辛苦經營的白家火鍋真的就要拱手讓給二叔她們?
而且那酒樓給到她們手裏的時候,可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空架子啊!
“那既然你們什麼證據都拿不出來,叫本官如何相信你們?所以,那白家酒樓作為白家祖業,自然得歸還白侯爺!”段大人直接簡單將這事做了一個判斷。
“大人,民女不服!”白苗苗壯著膽子,這個酒樓付出了她太多的心血,從一個空架子到今天的成就,怎麼能白白便宜了二叔一家?他們也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白苗苗你好大的膽子,你這是在質疑大人的斷案麼?”白如畫指著跪在地上的白苗苗,用著問責的語氣。
“二叔,真相是什麼樣的,你們自己心裏定是最清楚不過的,公道自在人心!你們沆瀣一氣,欺負我們母子,定會有報應的!”白苗苗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實在是見不得白如畫和楊氏那副奸計得逞的得意相。
“你!你……大人,您看到了吧,這丫頭,這是在罵大人您啊!”白如畫氣的直跺腳,還順便將段大人拉到自己的陣營裏來了。
“哼!白苗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在公堂之上公然藐視朝廷命官,來人啊,將那柳氏和白苗苗收監等候處理!將那白家酒樓無歸原主,判歸白如畫夫妻所有!”說完,段大人不再看白苗苗和柳氏,隻是深深望了一眼白如畫,站起身甩了甩袖子,“就這樣吧,退堂!”
聽到這樣的判決,白苗苗心都涼了半截,柳氏更是一下就癱坐到了地上,這下子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忙活一場,最後還是便宜了白如畫和楊氏。
幾個官差過來將白苗苗和柳氏提了起來,語氣頗為不善:“快走!”
“你們一定會有報應的!”白苗苗走著還不忘回頭對白如畫和楊氏喊道。
“哼,死到臨頭還嘴硬,等你們有命出來再跟我說什麼報應吧,哈哈哈哈!”白如畫這回不生氣了,反而覺得很是暢快!
繞過官府衙門,走了不多時就到了西城的監獄,監獄的環境真的是慘不忍睹,那些被抓進來的人都一副蓬頭垢麵瘦骨嶙峋的模樣,每個牢房裏嗎,除了地上鋪了的一層稻草以外,就啥也沒有了。
“快進去!別磨磨蹭蹭的!”身後的官差一把將柳氏和白苗苗推進了牢房,利落地將牢房的木門用鐵鏈鎖上了。
柳氏心中在擔心著白元元,不由深深歎了一口氣。
白元元才五歲,要是那白家火鍋被白如畫和楊氏所占,白元元定會被掃地出門,而她和苗苗還被關在監獄裏,這可怎麼是好。
“娘,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衝動了,你是不是在擔心元元了。”其實白苗苗也在擔心著白元元和白旺財,聽見柳氏歎氣,心中更難受了幾分。
“哎,這都不怪你,要怪就怪二房的那兩個,太卑鄙了,幹什麼都是不擇手段,你說的對,他們遲早都會有報應的!”柳氏一想到白如畫和楊氏得意的嘴臉,眼裏就充滿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