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麵的地上跪著的,正式前一日晚間在白家火鍋店帶頭鬧事的藍衣家丁。那家丁已經蜷縮成一團的跪在地上,身子抖抖索索的,連帶著說話都結巴了:“回,回老爺,這昨日,太,太晚了,我,我,我想著不好打擾老爺您休息,就,就……”
“愚蠢!誰給你的雄心豹子膽,讓你們出去打著國舅爺府的旗號去耀武揚威的?居然還給我撞見了賢王!哼!”發福青年男子正是當今太後的胞弟,也就是皇帝的親舅舅。
如今朝堂之上的局勢已經相當複雜,這時候更是不能出一點點差錯,沒想到這個這個奴才敢打著國舅府出去鬧事,還碰上了賢王!
青年男子越想越生氣,“砰”得一聲,手中的茶杯被重重摔在了桌子上,裏麵的茶水濺出一灘水漬,跪在腳下的家丁身子已經抖成了篩糠!
“賤奴,你闖了這個大的貨,這府上是不能再留你了!”男子說著,大聲對外喊道:“來人,給我把這狗奴才重打二十大板,敢出府!”
那家丁一聽這話,趕緊連滾帶爬涕淚縱橫得一把抱住準備離開的國舅爺的腿,“老爺,老爺,您就繞了奴才一回吧!嗚……您就看在奴才這是頭一回,老爺……”
“哼!頭一回?別以為我真不知道你們這些狗奴才都在外麵幹了些什麼,平時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你居然把國舅府的臉都丟到賢王麵前了,這回段段是不能再饒了你了!”一腳踹開那家丁的手,由著幾個家奴將那家丁拖走……
不一會院中就傳來一聲聲的慘叫,伴隨著棍棒撞擊在肉上的聲音。
這件事不知道怎麼的在京城中傳了開來,眾人口中描繪的胖胖的富家公子,跟宮中的賢王太相像,這一傳十十傳百,就變成了賢王都愛的白家火鍋,國舅爺府中家奴惹事,得罪了王爺,被嚴懲並且敢出國舅府……
原本就因為味道鮮美吃法獨特而被眾人熟知的白家火鍋,因著賢王的厚愛,又一次聲名鵲起,原本還抱有不屑態度的其他酒樓,也都不敢小看了白家火鍋。
賢王愛美食,是出了名的,能得賢王稱讚的又是少之又少,白家火鍋能得賢王青眼,必然有其獨特美妙之處。
聽說白家火鍋乃是白家大小姐原創,白苗苗的名字也在一些大廚中間流傳開來,甚至有禦廚都聽聞了白苗苗的大名,隱約,白苗苗已經變成大敖王朝廚師界的新貴。
“老爺啊,你可聽說了不?大房他們把我們給的那個酒樓做成了白家火鍋,看他們風光的!當時就應該啥也不給他們留!看他們怎麼翻身!”一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婦人扭著肥碩的腰肢走進門。
這婦人便是白苗苗的二嬸,一聽到那白家火鍋現在做的名氣那麼大,而且就是大房的孤兒寡母開起來的,真是又急又氣又恨。
聽得婦人的抱怨,白如畫也煩躁的轉過身來,皺著眉數落道:“一大早的,著急忙慌的幹什麼呢?當初說給那間酒樓的也是你,現在後悔的也是你!”
白如畫正是白如雪的弟弟,白苗苗的二叔,雖然名字很詩意,但是人卻和名字有些差距,瘦瘦長長的身材,一身衣裳也並非十分華貴,隻不過身上還是多多少少有些富家氣質。
衷候府沒落之前,倒是吃穿用度樣樣精致奢華,隻是兩兄弟鬥了這麼多年,衷候白家也給敗的差不多了,現在也就是個表麵光鮮亮麗的空殼子。
二嬸雖是穿的花花綠綠,但也總給人一種廉價感,白如畫一看見楊氏這婦人,半老徐娘還總是穿的這麼輕挑,也是一臉的不耐煩。
“老爺,外麵都將那火鍋傳的神乎其神的,這火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啊?為何我在白家這麼多年,都未曾聽過白家火鍋呢?”楊氏湊近白如畫,一臉的疑惑。
一陣臉頰脂粉的香氣撲麵而來,白如畫嫌棄得往後退了兩步,“哼!別說你沒聽過了,就連我,也從未聽講過什麼火鍋!”
白如畫近日也頻頻聽人提起這火鍋一事,可是努力回想了好些日子,還是不記得白家祖先有提過這火鍋的事情。
可是他又不敢確定,從小他就是不學無術,本身也就是沒有好好學習過這白家廚藝,再說後來為了結交些關係,好爭奪下爵位,也變賣了不少祖業家產,那本祖傳的密集《廚神秘籍》也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