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淘又是冷笑一聲,意念一動之間,巨大的火圈驟然收攏,人類最後的種子在熊熊烈焰間化成了黑灰……
“真正”的現實中,蠻州隊的人還在為了如何出這個大籠子或是如何在籠子中應付敵人而說著話,卻突然看到手還撫摸著鐵籠的張一淘突然全身冒起了火焰,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火人。眾人瞬間的反應隻以為他是發現了敵人入侵,卻在下一秒鍾看到張某人好像燒盡了的碳柴一樣垮塌了下去,等到烈焰稍斂的時候沒看到強力的火焰巨鳥,反而是看到了一個紅彤彤不停燃燒著的巨蛋!
“啊!怎麼會這樣?弗萊迪來了!”
第一個對眼前景物做出反應的還是這顆“蛋”的女友,段菲驚呼一聲猛然蹲下身來抱起了那枚鳥卵,同時手上浮現起淡淡的綠色光芒,蛋周邊的火焰在綠光的照耀下漸漸趨於穩定,最後好像是收攏進了蛋中,變成了一隻鴕鳥蛋大小的普通鳥卵。
“張一淘曾經跟我說過,萬一在麵對弗萊迪的夢境殺機出現意外不敵的時候他就會動用這一招。這是元素生物特有的沉睡能力,相對於普通生物的壽命限製而存在的特性。沉睡的元素生物將會處於一種類似於普通生物死去的狀態,不會自然醒來也不會有意識與夢境,這樣應該可以逃過弗萊迪的毒手。但這種沉睡並非是上策,進入沉睡的隻是他的元素核心,多年積累的能量則會全部離散掉,所以如果不到迫不得已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段菲憂心的將蛋抱在懷裏,一半是心疼一半是緊張掃視著四周。
“能有這樣的應手並且成功應該說是不幸中的大幸了。不過你的話似乎還沒有說完。”
易天行也左右看了看,可就如所料那樣,就算知道敵人已經就在身邊仍是什麼端倪也看不出來,之前估計的弗萊迪是一個暗殺者的可能性得到了證實。起碼在隱藏與破甲的特性上這位熱血團的高手已經是實事證明自己了。但遺憾的是暗殺者的特性就是這樣令人捉憋,你明明知道敵人就在旁邊卻偏偏就是找不出來。
“對,關於張一淘的沉睡還有另外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段菲點了點頭,臉色有些難看:“因為張一淘沉睡而散去的火元素並不會憑空消失,它們隻會先沉寂然後再爆發,到時候會將這周圍的一切徹底化作火焰的熔爐。以張一淘的能量儲備而言……”
“不用而言了,在這個距離這個範圍承受相當於他自爆的一擊,我們大家毫無疑問都會灰飛煙滅!”文池打斷了段菲的敘述,徑直奔向主題:“我們還有多少時間?”
“二十四小時……也許更短……”
段菲有些艱難的吐出一個數字。
“這麼說來我們除了要解決弗萊迪的暗殺之外還多了一個死亡倒計時,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解決元素爆炸或者這個囚籠的問題。元素問題趙隊長最有……趙隊長?”
縱然是麵對麵的人也完全無法察覺是什麼時候中的招,雖然隻是幾秒鍾的沉默而且人就那麼站在對麵,但其他人仍是此時才發現自己的女隊長也已經成為對麵怪物襲擊的目標了。一次性攻擊複數的目標,這應該與法則無關,而是弗萊迪作為夢境能力者的本身伎倆已經幾近超越常識了。
蠻州眾人的驚訝且不說,再強的攻擊終究是存在一個極限問題,弗萊迪將力量分諸於趙、青、張三人身上已經是極致,甚至於當需要認真對待的時候發現也無法對三人都施盡全力,必須分出輕重。不過話又說回來,若非如此對手的話本也不值得自己認真吧。麵對未知底細的對手,試探是必要的,所以弗萊迪將力量分為輕重三籌,對那個一看就是法師的女人隻是以最簡單的黑色圍困,對那個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家夥則施以稍重的造型,而將大部分的力量放在火焰操縱者身上用出了最強力的永恒之夢。
一輪交手結果卻是稍出意料之外,那個火焰操縱者雖然一直努力的想找出自己的所在,方向無疑正確但終究力遜一籌而失敗。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反倒是對方在發現無力脫困之後竟然能自行進入一種非常類似死亡的狀態來從永恒之夢中自保倒是讓自己長了見識。有道是亡者無夢,隻是遊戲者真能變成假亡者這種事情自己也是第一次遇上,對方的事先準備但真是做到家了。
收拾了第一個,弗萊迪自然的將空閑出來的力量抽了回來放到了第二人身上,同樣的永恒之夢,他到想看看這個截然不同於火焰操縱者的淡定男又會有什麼令自己驚喜的表現。
法則之力無聲無息的擴展,青奮所在的夢境悄悄然的完整了起來。起先的時候雖然也四目有物,但其實那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夢境,一個碎片式的場景——假若青奮一睜眼便像張一淘一樣不分青紅皂白一通猛殺,說不定在婚車旁邊充當路人甲的弗萊迪真的就被他殺掉了。如果當真發生那樣的事,熱血團的這位S級高手真會含恨而亡的。不過話又說回來,任何力量或者招式都必定存在它的缺陷和破綻,如何分析不同的敵人采取不同的手段應對,讓自己的弱點變得似危實安本來也就是自該研究的課題。